血月褪去后的第七个夜晚,阿尔忒弥斯独自坐在月桂树最高的枝桠上,手中摩挲着那枚被月光浸染的戒指。圣林在夜色中静谧无声,唯有远处传来银矢卫队的巡逻声。突然,一阵悠扬的竖琴声打破寂静,俄里翁踏着满地星辉,抱着竖琴出现在树下。
“每次见你,都像在凝望永恒的月光。”俄里翁仰头微笑,银发在风中轻轻飘动,“可月光也会寂寞,不是吗?”
阿尔忒弥斯垂眸,避开他炽热的目光:“神的情感,不过是凡人的笑谈。我有誓约在身,你该明白。”
“誓约是枷锁,还是守护?”俄里翁拨动琴弦,空灵的乐声缠绕着月光,在她脚边织就一片银色的花海,“你守护着世间的自由,却唯独囚禁了自己的心。阿尔忒弥斯,你难道从未想过,爱也是一种自由?”
林间的风突然停了,连夜莺的啼鸣都消失不见。阿尔忒弥斯握紧银弓,心跳却不受控制地加快。她想起那日圣林保卫战,俄里翁毫不犹豫挡在她身前的身影;想起他用琴声抚慰受伤的瑟莉娅时温柔的模样。
“你不过是凡人,如何懂得神的责任?”她强压下心中翻涌的情绪,声音却不自觉地软了下来。
俄里翁轻轻跃上树枝,与她并肩而坐。他的体温透过单薄的衣衫传来,让阿尔忒弥斯有些慌乱。“我虽为凡人,却见过比神更纯粹的爱。”他指着远处村落,窗内透出温暖的烛光,“那里有对老夫妻,丈夫失明后,妻子每日带他在月下散步,为他描述月光的模样。他们的爱,不比神的权柄更珍贵吗?”
阿尔忒弥斯沉默许久,低声道:“你可知,若我动摇,等待我们的将是众神的怒火?”
“那就让我成为你的盾牌。”俄里翁握住她的手,“哪怕要用我的生命,也要为你守护这份爱。”他倾身靠近,阿尔忒弥斯能清晰感受到他温热的呼吸。就在双唇即将相触时,圣林深处突然传来急促的警报声——瑟莉娅面色苍白地奔来:“女神!战神阿瑞斯带着军队,正在圣林外叫嚣!”
阿尔忒弥斯猛地起身,银弓瞬间出鞘。俄里翁也握紧竖琴,眼中燃起斗志:“看来,有人等不及要打破这份宁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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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林间私语:俄里翁的炽热追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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