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大仇得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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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毛鼠，多么亲切的绰号啊！有多久没有人喊过了？记不清了。但他记起的是以前自己浪迹江湖时的快意潇洒，名声初显时的得意洋洋，荣获军衔时的惊喜愕然，以及在西域那一夜，那累累葡萄下，夜的甜美，和后来自己无尽的忏悔。一时间，廖钉脸上的表情如走马灯似的，明灭闪烁。
“老贼，看来你还记得你曾今的种种恶行！今日我就要将你碎尸万段，为母报仇！”那西域美女用她那磁性独特的声音说出这死亡的宣告。
廖钉不想死，强烈的求生意识是他最大的优点，哪怕是面对自己的女儿的复仇，他也绝不会引颈就戮！头突然左右摆动，眼珠在眼眶中乱转，四下顾盼间脚下步伐忽左忽右，变化不定。竹叶青被他这一下弄晕了头，不知他是要从自己左边还是右边突破。
廖钉也正是用竹叶青这一瞬间的犹豫，从其右边一个狭小的缝隙穿了过去。暗中得意，自己年轻时吃饭的家伙，好在没有忘掉，这一招鼠首两端如今用来正是恰到好处啊！
竹叶青被廖钉这一招骗过，让他窜到身后，不禁大怒！从腰间抽出一尺软剑，在空中舞出个剑花，骂道：“苍髯老贼，皓首匹夫，还不速速领死！”说着，手腕一抖，那尺软剑就像毒蛇般噬向廖钉。
廖钉虽未回首，但是一身寒毛竖起，知这一剑狠辣。赶忙将自己的外袍一脱，回身一抖一卷，将那软剑裹住。脚底一滑，再拉开一段距离，可这时他发现一个大问题，自己跑错方向了！自己刚刚被拦住的时候就该果断回身往朱雀大街跑，那里是长安城的主干道，方便求援，而不是为了秀什么鼠首两端绝技，绕过这个竹叶青继续往胡同里跑，这个胡同还有不短的距离，一路都寂静无人，可如何是好？廖钉啊廖钉！你也有逃跑时决策失误的时候啊!果然岁月不饶人啊！
然而事已至此，廖钉也只好将错就错，不敢赌自己再用一次鼠首两端能依旧骗过这个机警的杀手。
就在他这念头转动的一瞬间，只听刺啦一声，包裹在那软剑上的袍子立时裂做两片。竹叶青一震软剑，定睛再看，自己要杀的人已经离自己三丈有余，毫不犹豫，纵身就追！
于是这一个跑一个追，只十步，高下立见，廖钉虽然步法精妙，可终究是壮士暮年，身体各方面素质都跟不上了，反观竹叶青，也不管什么步法，修长大腿只管猛发力气，爆发的速度迅速将两人的距离拉近到区区一丈。
廖钉将这看在眼里，是肝胆俱裂，眼下这个小小胡同是幽深狭窄，自己能够用来躲闪的空间少之又少，单论速度又跑不过，那么如今之计唯有死战，廖钉这一辈子死战的次数不过区区三次，这是第四次！
想到这，廖钉从怀中摸出一对指套，套在两手的指关节上再紧紧抱拳，收在腰间，自己半扎马步，横在胡同里，冷静的看着追上来的竹叶青。
“终于不逃了？准备受死了？”竹叶青见廖钉停下脚步，反倒不急着出手了。上战攻心，她要先瓦解这个老贼的意志。
“你可知道那夜在葡萄架下和你好的那个女子后来结果如何？”竹叶青森然说道。问完她也不说答案，眯着眼睛观察廖钉，只要他有一丝的动摇，她就会毫不犹豫的探出软剑取这老贼性命，可是让她失望了。
廖钉一生见过多少大风大浪，她这点小把戏还动摇不了廖钉心神，尤其是那颗对于自己生命的爱惜之心，更不是任何外物可以撼动的。所以哪怕他非常想知道答案，可是依然稳稳扎在那里，眼皮都不带眨的，全神戒备着。
双方僵持一段时间，终于竹叶青忍不住了，她没有耐心再耗下去，也耗不起，万一来人，可就横生枝节。素手微扬，软剑直朝廖钉面门刺去。
廖钉反应不可谓不快，左手从腰间一个冲拳打出，直击软剑中部，以图击开这一剑。指套和软剑在空中击打，擦出一溜火星。然而接下来，那软剑没有像预料中一样后扬，反倒在竹叶青手腕处的巧力作用下一弯，再次刺向廖钉，廖钉慌忙出右拳来挡，堪堪在眼前格住。饶是这般，那剑锋还是在他的左脸颊上留下一道口子。
这初一交手，便是让竹叶青小胜一招，廖钉的一张老脸有些挂不住，似熟了的苹果也不知是羞是怒。
廖钉低喝一声，架开软剑，踱步向前主动出击，一双拳头，左冲右突，如银莲绽放，打的竹叶青节节后退，三尺软剑只能贴身防御。但见廖钉左手猛使一式崩拳崩开软剑，然后瞄准机会，举起右手反手一拳砸向竹叶青的侧肩，打算先废她一臂。竹叶青逢此关头，也不慌张，软剑斜围，扑向廖钉，人在前剑却藏在后，竟是用一招“人鬼同途”想以伤换命。廖钉对自己的命可是格外珍惜，哪里肯换？仓促收招，破绽大显，顿时被一剑捅穿了右肩，血流如注。
廖钉连退三步方才稳住身形，右肩膀的剧痛，让他咧着嘴直抽凉气。可是更糟糕的在后头，这一招失算，顿时攻防易位，竹叶青的软剑似索命绳索般套向自己，不给自己一丝喘息的机会。廖钉如今右肩负伤，右手的拳法施展不出，只好单挥左拳四下支挡。
然而在竹叶青刁钻诡异的剑法下，独木难支的廖钉不一会便是遍体鳞伤，败象毕露。看着眼前这个西域女子眼中无尽的杀意，廖钉不禁怒从心起，虽然自己有对不起她的地方，可是这般狠辣也过了！于是，左手虚晃一拳，打算卖个破绽引诱对方，同时右手暗中直捣敌腹，来了结这场打斗。
果不其然，竹叶青见廖钉这左手一拳来的平平，手中的软剑就像是条绳索般缠绕上廖钉的左臂，可就在这时一股剧痛从竹叶青的腹部传来，低头一看，一只苍老枯瘦的手青经纵横的握成石拳顶在那！可是，痛归痛，竹叶青执剑的手没有丝毫松懈，缠在廖钉左手上的软剑也开始缓缓蠕动起来。
廖钉这一拳打下去，就知道不妙，且不说自己右肩受伤，这一拳没了往日里开山碎石的气势，就说这打下去方才知道，这女子内里竟然还穿着件软甲，更是让这势在必得的一击落了空。廖钉这边黔驴技穷了，竹叶青就毫不手软的一拽剑柄，软剑呲溜一声顺过廖钉的左臂，只听廖钉一声惨叫，整只左手应声落地。钻心的痛，让廖钉两眼一抹黑，踉跄几步，就感到喉头一凉，那软剑终于还是舔到了自己的脖颈。
临终前，廖钉突然很想笑，自己最最爱惜的性命，最后竟然就断送在自己的女儿手中，真是苍天给自己开的莫大玩笑啊！
竹叶青看着眼前这个老者缓缓倒下，气绝身亡，眼中的兴奋无以言说。多少年，自己得不到父母关爱，受尽旁人冷眼，都是拜此人所赐。多少次艰难训练，多少次午夜梦回，自己支撑不住的时候，都是对眼前这个人的仇恨给了自己无穷无尽的力量。如今，大仇得报怎能不快意潇洒？正想要仰天长啸，可是刚刚抬头吸气，腹部的痉挛却让她站立不住，跪在了自己父亲的尸体旁。廖钉的那一拳其实比他自己预料中的要有效果，竹叶青只觉得自己五脏一阵翻腾，一口鲜血涌上来，顺着嘴角就滑落在衣襟上。我才不要跪在这个老贼面前，竹叶青想要站起来，只恨自己为什么用的是柄软剑，撑不起自己的身子！无奈，只好按住一旁的墙壁，半走半爬的越过廖钉的尸体，往胡同里端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竹叶青终于走出了这条让她了结仇恨的胡同，可是同样的，她扶了一路的墙壁也到此为止了，她颤颤巍巍的只往路中间走了几步，就两眼一闭，直直的倒下去，心中想到：“到此为止了吧！接下来自己会被过往的官兵抓获，然后以谋杀大臣的罪名处死吧！想到这，她不禁觉得好笑，就那个老贼，还能是这个国家的大臣，可见这个国家是有多差劲！”
就在她头磕在地上的瞬间，也是她意识消失的瞬间，隐隐约约间有马蹄踏地的声音传来，但来者是何人，已经不是她所能考虑的事了。
“太子殿下！不好了，有个女子昏倒在了马车前面！”
“什么？我们没有撞到她吧？这一定是碰瓷的！你赶紧给我下去把她给打发走，要多少钱，只要不过分就给，千万别给人落了本殿下跋扈的口实！”
“是！属下明白！”太子的小厮听到自家主人的话，赶忙放下车帘，跳下马车走到倒在路中间的竹叶青身边，就想要把她叫起来，可是左喊一声姑娘右喊一声小姐，就是不见反应，小厮急了，赶忙蹲下细看，没看不要紧，这一看吓一跳，居然是真晕了！而且嘴边还流了好多鲜血，一时间小厮是没了主意，赶紧禀报给自家主子。
“什么？那女子是真的昏倒在这大街上了？”太子李益，一听，赶忙跳下车，过来察看，心中暗道：“不是吧！现在的对手们为了对付我，居然用这么狠得方法？”可一细想，又觉得不大可能，别看太子李益是个斗鸡走狗的纨绔子弟，可是他看人还是有几分水准的，他觉得这个女子定然身怀高超武艺，那浑身上下的狠辣气息和藏在腰间半露出来的软剑就是明证，他猜想这女子定然是因为江湖争斗而身负重伤方才昏倒在此的！
这般想来，李益起了心思，自己手下正缺保镖刺客什么的，这女子不就可以胜任吗？再者，多好看的一个美女啊！丢在这大街上便宜了别人可不行，不如自己带回家中吧！便赶快吩咐左右将这女的抬上马车，急冲冲的回自己的太子府去了。
锦毛鼠，多么亲切的绰号啊！有多久没有人喊过了？记不清了。但他记起的是以前自己浪迹江湖时的快意潇洒，名声初显时的得意洋洋，荣获军衔时的惊喜愕然，以及在西域那一夜，那累累葡萄下，夜的甜美，和后来自己无尽的忏悔。一时间，廖钉脸上的表情如走马灯似的，明灭闪烁。
“老贼，看来你还记得你曾今的种种恶行！今日我就要将你碎尸万段，为母报仇！”那西域美女用她那磁性独特的声音说出这死亡的宣告。
廖钉不想死，强烈的求生意识是他最大的优点，哪怕是面对自己的女儿的复仇，他也绝不会引颈就戮！头突然左右摆动，眼珠在眼眶中乱转，四下顾盼间脚下步伐忽左忽右，变化不定。竹叶青被他这一下弄晕了头，不知他是要从自己左边还是右边突破。
廖钉也正是用竹叶青这一瞬间的犹豫，从其右边一个狭小的缝隙穿了过去。暗中得意，自己年轻时吃饭的家伙，好在没有忘掉，这一招鼠首两端如今用来正是恰到好处啊！
竹叶青被廖钉这一招骗过，让他窜到身后，不禁大怒！从腰间抽出一尺软剑，在空中舞出个剑花，骂道：“苍髯老贼，皓首匹夫，还不速速领死！”说着，手腕一抖，那尺软剑就像毒蛇般噬向廖钉。
廖钉虽未回首，但是一身寒毛竖起，知这一剑狠辣。赶忙将自己的外袍一脱，回身一抖一卷，将那软剑裹住。脚底一滑，再拉开一段距离，可这时他发现一个大问题，自己跑错方向了！自己刚刚被拦住的时候就该果断回身往朱雀大街跑，那里是长安城的主干道，方便求援，而不是为了秀什么鼠首两端绝技，绕过这个竹叶青继续往胡同里跑，这个胡同还有不短的距离，一路都寂静无人，可如何是好？廖钉啊廖钉！你也有逃跑时决策失误的时候啊!果然岁月不饶人啊！
然而事已至此，廖钉也只好将错就错，不敢赌自己再用一次鼠首两端能依旧骗过这个机警的杀手。
就在他这念头转动的一瞬间，只听刺啦一声，包裹在那软剑上的袍子立时裂做两片。竹叶青一震软剑，定睛再看，自己要杀的人已经离自己三丈有余，毫不犹豫，纵身就追！
于是这一个跑一个追，只十步，高下立见，廖钉虽然步法精妙，可终究是壮士暮年，身体各方面素质都跟不上了，反观竹叶青，也不管什么步法，修长大腿只管猛发力气，爆发的速度迅速将两人的距离拉近到区区一丈。
廖钉将这看在眼里，是肝胆俱裂，眼下这个小小胡同是幽深狭窄，自己能够用来躲闪的空间少之又少，单论速度又跑不过，那么如今之计唯有死战，廖钉这一辈子死战的次数不过区区三次，这是第四次！
想到这，廖钉从怀中摸出一对指套，套在两手的指关节上再紧紧抱拳，收在腰间，自己半扎马步，横在胡同里，冷静的看着追上来的竹叶青。
“终于不逃了？准备受死了？”竹叶青见廖钉停下脚步，反倒不急着出手了。上战攻心，她要先瓦解这个老贼的意志。
“你可知道那夜在葡萄架下和你好的那个女子后来结果如何？”竹叶青森然说道。问完她也不说答案，眯着眼睛观察廖钉，只要他有一丝的动摇，她就会毫不犹豫的探出软剑取这老贼性命，可是让她失望了。
廖钉一生见过多少大风大浪，她这点小把戏还动摇不了廖钉心神，尤其是那颗对于自己生命的爱惜之心，更不是任何外物可以撼动的。所以哪怕他非常想知道答案，可是依然稳稳扎在那里，眼皮都不带眨的，全神戒备着。
双方僵持一段时间，终于竹叶青忍不住了，她没有耐心再耗下去，也耗不起，万一来人，可就横生枝节。素手微扬，软剑直朝廖钉面门刺去。
廖钉反应不可谓不快，左手从腰间一个冲拳打出，直击软剑中部，以图击开这一剑。指套和软剑在空中击打，擦出一溜火星。然而接下来，那软剑没有像预料中一样后扬，反倒在竹叶青手腕处的巧力作用下一弯，再次刺向廖钉，廖钉慌忙出右拳来挡，堪堪在眼前格住。饶是这般，那剑锋还是在他的左脸颊上留下一道口子。
这初一交手，便是让竹叶青小胜一招，廖钉的一张老脸有些挂不住，似熟了的苹果也不知是羞是怒。
廖钉低喝一声，架开软剑，踱步向前主动出击，一双拳头，左冲右突，如银莲绽放，打的竹叶青节节后退，三尺软剑只能贴身防御。但见廖钉左手猛使一式崩拳崩开软剑，然后瞄准机会，举起右手反手一拳砸向竹叶青的侧肩，打算先废她一臂。竹叶青逢此关头，也不慌张，软剑斜围，扑向廖钉，人在前剑却藏在后，竟是用一招“人鬼同途”想以伤换命。廖钉对自己的命可是格外珍惜，哪里肯换？仓促收招，破绽大显，顿时被一剑捅穿了右肩，血流如注。
廖钉连退三步方才稳住身形，右肩膀的剧痛，让他咧着嘴直抽凉气。可是更糟糕的在后头，这一招失算，顿时攻防易位，竹叶青的软剑似索命绳索般套向自己，不给自己一丝喘息的机会。廖钉如今右肩负伤，右手的拳法施展不出，只好单挥左拳四下支挡。
然而在竹叶青刁钻诡异的剑法下，独木难支的廖钉不一会便是遍体鳞伤，败象毕露。看着眼前这个西域女子眼中无尽的杀意，廖钉不禁怒从心起，虽然自己有对不起她的地方，可是这般狠辣也过了！于是，左手虚晃一拳，打算卖个破绽引诱对方，同时右手暗中直捣敌腹，来了结这场打斗。
果不其然，竹叶青见廖钉这左手一拳来的平平，手中的软剑就像是条绳索般缠绕上廖钉的左臂，可就在这时一股剧痛从竹叶青的腹部传来，低头一看，一只苍老枯瘦的手青经纵横的握成石拳顶在那！可是，痛归痛，竹叶青执剑的手没有丝毫松懈，缠在廖钉左手上的软剑也开始缓缓蠕动起来。
廖钉这一拳打下去，就知道不妙，且不说自己右肩受伤，这一拳没了往日里开山碎石的气势，就说这打下去方才知道，这女子内里竟然还穿着件软甲，更是让这势在必得的一击落了空。廖钉这边黔驴技穷了，竹叶青就毫不手软的一拽剑柄，软剑呲溜一声顺过廖钉的左臂，只听廖钉一声惨叫，整只左手应声落地。钻心的痛，让廖钉两眼一抹黑，踉跄几步，就感到喉头一凉，那软剑终于还是舔到了自己的脖颈。
临终前，廖钉突然很想笑，自己最最爱惜的性命，最后竟然就断送在自己的女儿手中，真是苍天给自己开的莫大玩笑啊！
竹叶青看着眼前这个老者缓缓倒下，气绝身亡，眼中的兴奋无以言说。多少年，自己得不到父母关爱，受尽旁人冷眼，都是拜此人所赐。多少次艰难训练，多少次午夜梦回，自己支撑不住的时候，都是对眼前这个人的仇恨给了自己无穷无尽的力量。如今，大仇得报怎能不快意潇洒？正想要仰天长啸，可是刚刚抬头吸气，腹部的痉挛却让她站立不住，跪在了自己父亲的尸体旁。廖钉的那一拳其实比他自己预料中的要有效果，竹叶青只觉得自己五脏一阵翻腾，一口鲜血涌上来，顺着嘴角就滑落在衣襟上。我才不要跪在这个老贼面前，竹叶青想要站起来，只恨自己为什么用的是柄软剑，撑不起自己的身子！无奈，只好按住一旁的墙壁，半走半爬的越过廖钉的尸体，往胡同里端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竹叶青终于走出了这条让她了结仇恨的胡同，可是同样的，她扶了一路的墙壁也到此为止了，她颤颤巍巍的只往路中间走了几步，就两眼一闭，直直的倒下去，心中想到：“到此为止了吧！接下来自己会被过往的官兵抓获，然后以谋杀大臣的罪名处死吧！想到这，她不禁觉得好笑，就那个老贼，还能是这个国家的大臣，可见这个国家是有多差劲！”
就在她头磕在地上的瞬间，也是她意识消失的瞬间，隐隐约约间有马蹄踏地的声音传来，但来者是何人，已经不是她所能考虑的事了。
“太子殿下！不好了，有个女子昏倒在了马车前面！”
“什么？我们没有撞到她吧？这一定是碰瓷的！你赶紧给我下去把她给打发走，要多少钱，只要不过分就给，千万别给人落了本殿下跋扈的口实！”
“是！属下明白！”太子的小厮听到自家主人的话，赶忙放下车帘，跳下马车走到倒在路中间的竹叶青身边，就想要把她叫起来，可是左喊一声姑娘右喊一声小姐，就是不见反应，小厮急了，赶忙蹲下细看，没看不要紧，这一看吓一跳，居然是真晕了！而且嘴边还流了好多鲜血，一时间小厮是没了主意，赶紧禀报给自家主子。
“什么？那女子是真的昏倒在这大街上了？”太子李益，一听，赶忙跳下车，过来察看，心中暗道：“不是吧！现在的对手们为了对付我，居然用这么狠得方法？”可一细想，又觉得不大可能，别看太子李益是个斗鸡走狗的纨绔子弟，可是他看人还是有几分水准的，他觉得这个女子定然身怀高超武艺，那浑身上下的狠辣气息和藏在腰间半露出来的软剑就是明证，他猜想这女子定然是因为江湖争斗而身负重伤方才昏倒在此的！
这般想来，李益起了心思，自己手下正缺保镖刺客什么的，这女子不就可以胜任吗？再者，多好看的一个美女啊！丢在这大街上便宜了别人可不行，不如自己带回家中吧！便赶快吩咐左右将这女的抬上马车，急冲冲的回自己的太子府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