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番外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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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士辰近来见着沈钧宁的时候,总觉得他的状态有些不大对。

    但具体是哪里不对他也说不上来。面上沈钧宁还和往常一样,在熟人面前嬉笑犯二,在外人面前显现出一副这几年在社会上磨练出的温和稳重的气质来。

    即使是放松下来之后在至交好友面前隐隐流露的疲累也可以和他这些日子在公司负责的大项目挂上钩。

    并无异处。

    要是按往常,高士辰一定会问问对沈钧宁情绪扑捉得最敏感的许心。但最近她婚期临近,和陈梁一起每天准备着结婚事宜也是忙得脚不沾地,这种暗中的猜测高士辰也就没拿来再给许心添一份乱。

    一直到半个月之后小毅和洋洋的婚礼上,高士辰才终于明白究竟是哪里不对。

    “你和楚行吵架了?”

    高士辰让孙哲往登记薄上写上两个人的名字,自己拽着沈钧宁走到稍微偏僻一点的地方,皱眉问道。

    “没有啊。”沈钧宁愣了一下,失笑地反问:“辰哥你怎么会这么想,我俩好好的怎么会吵架。”

    高士辰没被沈钧宁糊弄过去,立刻抛出问题:“那他今天怎么没陪你来!”

    “嗨,我当是什么事呢。”沈钧宁这下真的笑出来,锤了一下高士辰的肩膀解释道:“辰哥你想多啦。楚行公司最近事特多,忙得很。”,见高士辰还是一副不相信的样子,又摇头调侃道:“各人忙各人的事嘛,我俩又不是被黏在一起了,怎么着,难不成你走到哪儿孙哲都跟着?调/教的不错呀。”

    舒缓了神色,高士辰伸手想呼噜一把沈钧宁的脑袋又意识到他今天为了小毅的婚礼特意做了造型。收回了手,高士辰点点头放人:“知道你俩没事我就放心了,去帮杨毅忙吧。”然后在沈钧宁转身已经走出两步的时候又把人叫住。

    “还有事?”

    “啊,给你照张相。”高士辰拿出手机,举起来对着沈钧宁道:“钧钧你今天比新郎官还帅,楚行没来可亏大了,我照张照片给他发过去让他眼馋眼馋。来来,笑一个。”

    沈钧宁闻言脸色一僵,然后又迅速笑眯眯地配合高士辰,白光一闪之后,沈钧宁做出一副着急的样子:“照好了吧,辰哥你还有事没。小毅被胖子他们调侃得快炸毛了,我得赶紧去看看。”

    “没事了,去吧去吧。”挥挥手把沈钧宁打发走,高士辰脸上挂着的笑意在沈钧宁快步走远后消失不见。

    公司事多在忙?

    哼,高士辰冷笑一声沉下脸来。

    自从知道小毅是钧钧的初恋之后,那家伙一向对他防范得紧,哪怕小毅和洋洋感情一直很好也不肯放松紧惕。如今他俩的婚礼楚行居然没跟来……在忙?呵呵,鬼才信!这破理由也就钧钧能编出来,狠狠地皱紧了眉头,高士辰心思飞转:以钧钧事情越大越不外露出来的性子,这次俩人问题看起来不小啊。

    “怎么了?在跟谁生气?”

    肩膀上搭上一只手,高士辰回头看见孙哲担心的眼神,“没什么。”摇摇头,稍稍缓和了脸色,高士辰领着孙哲往里面走,不经意地问道:“楚行公司最近很忙吗?我看他今天都没来。”

    “啊,是遇上点麻烦。”想到刚刚小辰和沈钧宁在一旁不知道说了什么,孙哲又补充道:“丰宇这块骨头有些难啃,不过以楚行的水平,虽然过程费点劲但是一定会拿下的。”

    “唔……”点了点头,高士辰转头见孙哲还在担忧地看着自己,不禁展颜道:“没事,我就是问问。走!今儿个可得好好敬新郎官两杯。”

    车内很是温暖。

    把头抵在车窗上,冰凉的触感让沈钧宁眩晕的感觉稍稍好受了些。婚礼上他帮小毅挡了不少酒,现在胃里还隐隐泛着火烧似的灼热感。

    “你小子酒量练出来了啊,之前要是喝这么多早就趴下了。”高士辰伸手给沈钧宁揉了揉脑袋:“还好吗?阿哲,你车开稳点儿。”

    “我没事,才这点儿酒。”偏头躲过高士辰的手,沈钧宁撑着座椅直起身子:“孙哲,前面药店停下就行,不用给我送到家。”

    抬手拍了拍高士辰的腿缓和他闻言立刻变得担忧的神色,沈钧宁解释道:“我真没事,就是去补一下家里的药。放心吧,你看我像喝多的样子吗。”

    默了半响,高士辰看着沈钧宁坚持的样子点了点头:“好吧。阿哲,前面药店停下。”

    叮嘱了一番近来换季了温差大,要注意保暖之类的话,高士辰在沈钧宁下车的时候笑着揉了揉他的脑袋。

    “钧钧,有事别瞒着,咱俩之间没什么不能说的。”

    一股酸涨的感觉直逼喉咙,沈钧宁迎着高士辰的眼神差点脱口而出些什么,他看过来的目光实在是太过了然,仿佛已经将一切都知晓。大手落在自己头上又揉了揉的时候,沈钧宁费了好大劲才让自己说出口的话里没有哽咽声:“诶,没瞒着。放心吧辰哥,我啥事都没有。”

    说完挥挥手赶紧转身快步走进药店,沈钧宁只怕自己慢了一步已经开始泛红的眼圈被他看出端倪来。

    身后传来汽车启动的声音,沈钧宁松了一口气,伸手揉了揉脸,在推开药店大门的时候,他已经稳定好了情绪。

    穿行在一排排药架之中,沈钧宁拎着篮子仔细思量。

    楚行胃不好又总不按时吃饭,胃药一向没得很快,得再买点胃药备着。往篮子里扔了几种家里常备的胃药,沈钧宁暗道:以后可再不能由着他了,想起楚行每次不能按时吃饭挨训的时候总是犯规地撒娇耍无赖蒙混过关,他失笑地摇摇头。

    退烧药家里似乎也只剩半盒了,还有酒精棉……逛了一圈,篮子底层很快就被铺满了。

    “咳咳”

    嗓子里又泛起一股子痒意,这会手边可没有水能让他喝两口压下去,沈钧宁侧头掩着嘴咳了两声。

    要不要买两盒止咳的药呢,沈钧宁清了清嗓子,不知道是不是几天前为了公司的项目熬了一夜着了凉的原因,这两天他总觉得身上有些不舒坦。刚开始是脑袋总有些犯晕,到前天脑袋倒是清明了,可嗓子又有些难受,不疼却总时而泛痒,那股子劲儿一上来总想咳上两声。

    沈钧宁对此并不太在意,这咳嗽轻微得很,喝两口水就能压下去,而且最近自己一直穿得很厚实,症状应该不会加重。可犹豫了一下,沈钧宁还是从架子上拿了两盒止咳药。昨晚他睡觉的时候总有种一躺下嗓子就变得更难受的感觉,今晚要是严重起来喝水压不下去的话可不行,楚行最近忙得焦头烂额的,再扰到他就不好了。

    结账的时候沈钧宁习惯性地掏出手机看了一眼,上面一个未接信息都没有。意料之中的事情,接过装药的袋子,沈钧宁转身回家。

    这个时间楚行还在公司,沈钧宁开门进屋扫视一圈,早上因着急出门而匆忙脱下的家居服被甩在沙发上,茶几上放着半杯已经凉透的牛奶。换了拖鞋走进去,沈钧宁收好衣服之后把药补充进药箱里,然后走回到沙发前面仰头喝光牛奶。冰凉的液体进入胃里并没有压下之前的灼热感,反倒让自己泛起一阵恶心的感觉。

    皱着眉头揉了揉胃,沈钧宁扯松领带仰头倒在沙发上,想了想又伸手勾过遥控器打开了电视,调到了一个嘻嘻哈哈的综艺节目,家里瞬间喧闹起来。

    眉头松开了些,沈钧宁拿起手机给楚行拨号。

    只响了两声,那边很快就接了起来。

    “楚行……”

    那边背景音似乎很忙乱的样子,沈钧宁还没问出口就知道他今晚一定又不回来吃饭了,把之前要说的话收回来,他只叮嘱了两句就被楚行打断:“知道知道了,我保证按时吃饭,你自己也要记得按时吃。这边忙着我先挂了,亲一个……”

    手机里很快就传来“嘟嘟”的声音,愣怔了一会儿,沈钧宁用手背盖住眼睛,半响后,缓缓地叹了口气。

    大抵是一个月之前,在自己刚接手公司项目那段时间的前后,楚行就开始渐渐远着自己。刚开始的时候,自己忙得恨不得一天二十四个小时连轴转倒还不明显,即使隐隐浮现出几分不对的感觉也被项目中接踵而来的麻烦牵扯住了心神。谁没有忙的时候呢,也许是楚行公司最近事情多吧,这么想想沈钧宁也就压下疑惑一门心思投入到工作中去了。

    可等到项目完美交工渐渐清闲下来之后,沈钧宁才徒然觉察出不对来。楚行像是把家安在了公司里一般,每天在自己还没起的时候就已经走了,晚上直到自己睡着不知多久之后才能迷迷糊糊地感觉到身边有人躺下。

    沈钧宁为眼前僵化的现状着急,可想要好好谈谈却都找不到机会。每次给他打电话的时候那边都是像刚才那样,好像忙得要命的样子,匆匆说上两句就被挂断。而当晚上自己硬撑着不睡挺到他回来的时候,楚行又会十分疲惫地过来抱着自己道:“我今天太累了,钧钧,明天再说行吗。”,他眼睛下面的青色在床头灯的映照下显得格外憔悴,让沈钧宁每每都狠不下心肠来。

    又叹了一口气,沈钧宁反复思索着原因,即使他已经想了好久都没有头绪。前些日子自己已经打听到楚行公司最近确实是遇到些麻烦,但是也打听到那种程度的麻烦还不到能够让楚行忙得焦头烂额的地步。

    自己有哪里做得不对吗?是之前忙项目忽略了他?不像是这样……以楚行的性子如果是这种问题他一定会撒娇抱怨地说出来然后无赖地为自己讨福利。

    那是他腻了想要分开?也不像……前几天他半开玩笑地提起这个话题的时候,楚行回应的神色真挚,并不像敷衍作伪。

    那到底是因为什么呢?沈钧宁有那么几瞬真想不管不顾地非要质问出个答案来,但又觉得两个人还不至于闹到那一步。重重地抹了把脸,沈钧宁撑起身子换上家居服,翻出饼干来来啃了几块权当做晚饭,之后便走进书房把自己投入到工作里。忙起来就能少想这些事了,埋头到文件里的前一刻沈钧宁想:等到楚行忙完了自己一定要问出个究竟来,他并不是死缠着不放手的人,楚行这么不清不楚的态度算是怎么回事!

    睡前楚行依旧没有回来,叹了口气,沈钧宁仰身躺下,这几天他叹气的次数真是比之前加一起还要多。嗓子又有些难受,侧身咳了两声,他懒得再下去拿药,又咳了几声,等那股子劲过去便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不知道过了多久,身边稍稍传来几丝凉意,本就刻意没睡沉,沈钧宁将眼睛硬撑出一条缝正见到楚行掀开被子进来。

    “回来了?”

    赶紧压实被角,楚行俯身亲了亲沈钧宁的眼睛:“嗯,吵醒你了?”

    又是这样,能从小细节切实感受到他确实还爱着自己,可是态度明明又是疏离的,像是想要远离却忍不住靠近。

    “没有。”暗叹一声,不论怎样,一颗心总在他回来之后才算放回实处,困意汹涌,沈钧宁强撑着叮嘱了一句:“工作没有身体重要,下次早点回来。”就陷入睡眠。

    面色复杂,知道沈钧宁听不见,楚行还是应了一声:“好。”

    靠在床头,楚行盯着眼前的大片黑暗,半响,伸手拿过手机划亮屏幕,一条彩信映入眼中:“楚行,别让我觉得当初钧钧眼瞎。”配图是一张照片,沈钧宁在喜庆的婚礼背景中面对镜头笑得开心。

    真的开心吗?楚行低头看了看沈钧宁在梦中也皱紧的眉头,伸手将人揽过来,沈钧宁动了动,熟悉地蹭到了一个最舒适的位置,但眉头却丝毫没有松开。

    楚行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没有丝毫睡意。真是成也华夏,败也华夏,没想到帖子的事情在三年后还会给自己和钧钧的生活带来后遗症。当初自己真是失策,居然把八阳放到丰宇当副总,如今公司三年计划走到最后一步,居然险些被憋着一股气的八阳带着丰宇把这次博弈翻了盘。幸好自己和启尧反应的及时,不然若真是被他们制住,全公司这三年的努力有一半会付之东流。

    可这和钧钧又有什么关系呢,明明是自己当初太过自负才导致今天的结果。可是……楚行又暗叹一声,没办法,自己实在是需要时间来缓一缓,若不是当初他发这个帖子……自己还是有些埋怨的罢,到底是有了隔阂……再给他一点时间恢复情绪,很快的,再拖下去不光是钧钧,自己也要被折磨的受不了了。

    舒了一口气,楚行滑下床头闭上眼睛刚要睡觉,怀里的人突然发出两声闷咳。

    “钧钧?怎么了?”刚泛上来的睡意立刻飞走,楚行连忙撑起身子问道:“哪里难受?”

    没有得到答复,沈钧宁睡得很沉,咳嗽似乎是无意识的。一下一下顺着钧钧的后背,楚行本就回来的晚,这么一折腾下去第二天倒是没能早起,一直睡到钧钧起身才幽幽转醒。

    “这两天降温,你多穿点。”半眯着眼睛看到沈钧宁轻手轻脚的再次进来把一会儿上班要穿衣服抱出去却没拿外套,楚行忍不住出声提醒道:“别感冒了,你昨晚咳嗽来着,多注意着点,别再加重了症状。”

    沈钧宁被突然出声的楚行吓了一跳,闻言却是一愣:“我昨晚咳嗽了?”

    “嗯。”只发了声鼻音就阖上眼睑,沈钧宁再要问问自己是不是吵到他了的时候,楚行已经睡了过去。

    走到床头站定,沈钧宁看着这人眼下越显浓重的青灰色,答案不言而喻。想伸手碰碰他又怕把人吵醒,喉咙间又传来一阵痒意,狠皱了下眉头,沈钧宁连忙捂着嘴压着咳快步走出房间。

    再不敢偷懒,白天沈钧宁老老实实地按时吃了止咳药和感冒药。他一点也不想要楚行仅仅晚上在家里呆那么一会儿都不得安生。

    可是从这两天楚行愈加疲累的脸色上来看,效果似乎不大,虽然自己问他的时候他总说哪有的事,钧钧晚上睡觉一向老实。

    第三天沈钧宁自己留了个心眼,床头柜上的手机录音开了一整晚,待到白天听到录音里每隔一阵就传来的咳嗽和总伴着咳嗽声的手掌与衣料轻拍声之后,沈钧宁的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

    再到晚上的时候,沈钧宁干脆睡到了客房,等楚行回来看到的时候八成也就理解自己是什么意思了。但睡到半路的时候沈钧宁就被一阵晃动惊醒了,睁开眼睛正看到楚行尽量平稳地抱着自己往主卧走,“楚行?”,反应了一下,沈钧宁挣扎起来:“我睡你旁边又会吵到你了,楚行,你先放我下来,楚行,你先……楚行!”

    被放到床上,沈钧宁一骨碌爬起来,原来因为刚醒来还混沌的脑袋这下彻底清明过来,试图起身下床两次都被楚行挡了回来,最后干脆被楚行带得倒在床上困在他的怀里,明明理由挺充分的可人家就是不听,“楚行……”沈钧宁有些无奈道:“乖,听话,让我起来好不好?我最近睡觉总咳嗽,会吵到你的,你都几天没睡好了。听话,嗯?”

    “没吵到。”楚行手臂又紧了紧,微微低头亲了亲沈钧宁的发顶,闭上眼睛道:“睡觉,我累了。”他知道这么说的话钧钧一定会妥协。

    张了张嘴,沈钧宁抬眼看到楚行闭上的眼睛,暗叹一口气到底没忍心再出声。

    感受到怀里的人慢慢放松了紧绷的身体,放缓了呼吸,最后气息也渐渐变得绵长,楚行睁开了眼睛。

    谁也不知道他今天回来的时候打开房门发现床铺得整整齐齐时候的心情,床单上没有一点温度,说明人已经离开了好久,楚行一个人站在床头,身体僵硬得发冷,明明知道以钧钧的性子不可能在这样的情况下不告而别,可巨大的恐慌还是从心头发起,瞬间便弥漫到了全身,激得太阳穴突突直跳,手指尖也抖得不成样子。

    那种感觉实在是太可怕,楚行把头埋进沈钧宁的颈窝,他这辈子再也不想经历第二次。

    已经够了,这一个多月犹疑不决,迁怨纠结已经够了。明天自己就和钧钧好好谈一次,把所有的话都说开,楚行有预感,经过明天的谈话后两个人的感情会再升华一步。

    松了口气,困扰了自己一个月的心魔已消,楚行很快便陷入了梦里,连嘴角都是翘着的。这一觉睡得格外香甜,他完全没听见沈钧宁的咳嗽声,直到太阳高悬才满足地睁开眼睛。抓过床头柜上的手机给钧钧发了条信息告诉他晚上一起吃饭,自己有事要和他说,过了一会儿便收到回信。

    钧钧:好。早餐在微波炉里,自己热一下吃了再去公司。

    楚行还没等回复,又一条短信追着发进来;“千万别忘了,吃完之后发照片过来我检查。”

    心情很好地笑了起来,楚行迅速回复了信息。

    “遵命!老婆大人。”

    握着手机揉了揉太阳穴,沈钧宁面容疲惫,但是嘴角却压抑不住地上扬。

    太好了,终于雨过天晴,一切回到了正轨。

    在这件事完全过去的时候,沈钧宁才酌情把原委告诉了高士辰。

    “所以我就说你们之间有事,当初问你你还死活不说。”

    “你这小子真是气死人,每次都是尘埃落定之后才把难事告诉我们。”

    这些话在嘴里过了一圈又一圈,高士辰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来,只看着沈钧宁比之前好了太多的脸色关心道:“怎么样?你现在身体都好了吧。”

    “早就没事了,都说了之前就是因为换季气温骤降大意了。”沈钧宁笑着屈起胳膊给高士辰展示肱二头肌:“看看,我身体好着呢。”

    差点喷笑出来,高士辰把沈钧宁的胳膊拽下来:“得了吧,就你跟个小鸡崽子似的,这辈子是和肌肉绝缘了。”

    “你才小鸡崽子!”沈钧宁把屈起来的胳膊往高士辰眼前伸,用力攥紧拳头憋得脸通红:“我最近也在健身好吧!”

    “最近?”高士辰丝毫不为所动,戳了戳沈钧宁的胳膊:“昨天开始练的?”

    “什么昨天!是三天前……”一下子泄了气,沈钧宁悻悻地收回手臂,嘟嘟哝哝道:“昨天我问的时候楚行明明说练出来了的……”

    说说笑笑,话题很自然地被沈钧宁带跑了,暗暗松了一口气,沈钧宁彻底放松下来。

    “之前你问我要的那个速效止咳药还挺有效吧。”猝不及防地,高士辰笑眯眯地问道。

    “啊?啊,有效,可有效了。”

    “哦……有效就好。”高士辰笑得人畜无害,一脸认真道:“我还以为没效呢,借你药的第二天看见你,你那脸色差得简直和一夜没睡似的,我还以为你难受了一晚上。”

    沈钧宁想起被楚行从客房带回主卧的那晚……自己确实怕吵醒楚行一晚上没睡实,一压不住咳嗽就跑卫生间来着……确实没怎么睡。心虚地咳了两声,“你别瞎想,那药特有效,吃两天就好了。”说完看了眼手机,故作惊讶道:“呀,都这么晚了,我得回去了,辰哥咱们以后有时间再出来聊天,我先回去了拜拜。”

    没再为难他,高士辰笑眯眯配合地挥手道别,等到沈钧宁刚出了店门就抓起手机。

    噼里啪啦地编辑着短信,高士辰的笑容怎么看怎么狰狞,哼哼,冷战是你和好还是你,楚行你熊的,欺负人是吧!行,爷也戳戳你心窝子!

    也不多为难你,文字加工一下让你愧疚一发,软刀子扎人爷还是能做到的,按了发送,高士辰招手买单。

    左右我也没撒谎,本来钧钧就为你做了很多,越想越觉得自己做得简直超级棒的高士辰完全没想到……这条短信不光软刀子扎了楚行一下,还辛苦了今天晚上沈钧宁的腰。

    沈钧宁累得趴在床上连手指都不想动弹一下,才缓了一会儿却又感受到背后靠上来的温暖气息。悲愤地磨了磨牙,沈钧宁眼泪都快掉出来了,有完没完!这到底是让不让人活了!

    救命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