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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你怕耗子啊

作者:疯狂的蚊子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投票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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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青山意识到夜元澈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他急忙上前打圆场:“公子,公子,别冲动,小书童长得软软乎乎的,别捏坏了。”

    夜元澈眸光一闪,视线落在她蹙起的眉头上,稍松了手,依红妆赶忙挣脱开,没想到一向温润的夜元澈竟也有如此愤怒的时候,她后退了一步,嘟嘟囔囔:“凶什么凶啊,好心告诉你让你去看看皇上长什么样,你还不领情。”

    她的一字一句都让夜元澈感到愤怒。

    究竟是谁暴漏了他的行踪!

    夜元澈温怒,拂袖回房,依红妆想追进去问问清楚,苏青山拦住她:“小书童啊,你快别添乱了,我们家公子生起气来可是谁都哄不好的,你赶紧做饭去吧。”

    依红妆在原地愣了愣,尴尬的她只好走开了。

    苏青山钻进了他的房里,阖上门,夜元澈负手而立,脸阴沉沉的看着墙上的壁画。

    “公……公子……”苏青山的声音比往常都要小,生怕触了夜元澈的逆鳞。

    “我们去寺庙上香的事情都有谁知道。”肃冷的声音响起。

    “这……这没多少人知道啊,只有我知道。”苏青山回忆着。

    夜元澈如冷剑的眼神儿盯着他,苏青山连连摆手:“公子啊,可不是我,除了我就是依将军知道了。”

    “依将军?”

    “是。”

    他眯起眸子:“依将军不是那多舌之人,自然不会胡乱的说。”

    “那依将军会不会同他家人说了,他家人不小心说漏嘴的。”苏青山分析道。

    “依攻认识将军府的人?”夜元澈挑眉而问。

    苏青山想了想,道:“认得,记得听她说过她认得依将军府中的公子。”

    “青山,近ri你看牢了依攻,不要让她胡乱的说,看看她平日跟什么人接触。”夜元澈命令道。

    “是。”

    这事儿一起,夜元澈对依红妆的身份愈发的好奇了,单方面怕她是北朔之国派来的人和那个楚凌轩是一伙的,另一方面怕依将军那边也不是什么忠臣。

    现在人心不齐,夜元澈宁可怀疑一千,不能放过一人。

    稀里糊涂的依红妆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夜元澈,同他说话,他的态度也是淡淡的,于是她跑去问苏青山,苏青山只是悠悠的告诉她:只要说出来是谁告诉她的就万事大吉了。

    吉个屁啊,当她傻吗?

    若是说出来了,她的哥哥不就瘫事儿了么。

    没事的时候,依红妆就抽自己的大嘴巴,怎么就这么欠,怎么就这么欠呢。

    心里翻来覆去揣着心事的依红妆再也按耐不住了,她趁着夜元澈和苏青山在家睡觉时偷偷的跑了出去,直接来到了将军府的后门。

    她吹口哨不管用,又把大脚板顺着墙头扔了进去,大脚板的喵叫声引起了她贴身丫鬟八角的主意,她踩着几块儿转头跟依红妆说话:“小姐,你怎么回来了?需要我给你开门吗?”

    依红妆左看右看,摆摆手:“不需要,把我哥哥叫出来。”

    “公子在书房读书,小姐等一等。”

    “好咧。”

    片刻,依寥远从府中出来,来到了后门,依红妆将事情从头至尾瞒也不敢瞒的告诉了依寥远,依寥远敲她的脑袋瓜儿:“就会坏事。”虽训着她,但是依寥远也不能将此事告诉依将军,要么依红妆又有的受了,只好私自给她出主意。

    殊不知,这一幕,全部落入了悄悄跟在她身后的苏青山眼里。

    苏青山回去如实禀告,夜元澈捏紧了拳头:“消息果然是从依将军府中传来的,不过,你可看清了同依攻说话的是什么人?”

    他回想着:“穿的很好,像是将军府的主人,公子,你说他会不会就是今年双重的文武状元,依将军之子依寥远啊。”

    “许是。”夜元澈点了点茶杯,苏青山为他斟茶:“若真的是这样,那么这个文武状元我还真的要好好考量考量,嘴巴如此不严,怎能为我元未江山所用。”

    “公子言之有理。”苏青山道。

    “这个依攻别看普普通通的,认识的人却是有头有脸的,他们两个人是什么关系?”夜元澈疑惑而问。

    苏青山摇摇头,道:“不知道,不过看他们的行为还挺亲密的。”

    “亲密?”夜元澈诧异:“两个大男人亲密?”

    “是,挺亲密的。”

    “这个依攻真是不可小觑啊。”

    “公子,看来不止你一人得了断.袖.之.癖。”

    话落,夜元澈阴着脸:“出去。”

    苏青山知道自己又说错话了:“好咧。”

    他那双灿如春华的眉眼染着千万的思绪,手,拂过玉面,夜元澈捏紧了眉心:“依攻,依寥远,依红妆,依……依……”

    全都是依。

    自己嘀嘀咕咕了一阵子,夜元澈忽地茅塞顿开,拍了拍脑门:“会不会是……”

    想到这儿,夜元澈再也坐不住了,这几日发生的事情太过蹊跷,他定要弄明白,不然这件事就如同一团棉花塞在心口窝里,让他窒息,让他闷痛。

    吃过晚饭后,夜元澈叫来了苏青山,想乔装打扮一番亲自去一趟将军府。

    艳红的天布满了如血的残阳。

    夜元澈和苏青山穿了一袭青灰色的麻布衣裳,肩上各挑着两个草篮子,头上戴着一个偌大的斗笠,他们一副平民的模样不会引人注意。

    敲开了将军府的门,管家问:“谁啊。”

    苏青山稍稍将斗笠抬起,管家惊愕,苏青山作噤声状,低沉的嗓子问:“上次将军说我们果园的梨子好吃,今儿特地给将军带来了两筐,劳烦管家问问将军在不在。”

    管家是个伶俐的,大声道:“哦,送梨的啊,怎么才来呢,将军在内堂等着呢。”

    “多谢管家,那我们亲自让将军过目。”苏青山道,夜元澈压低了斗笠的边沿。

    “行,将军吃的梨子定要仔细着,去吧。”管家给他们放行。

    内堂。

    依将军正欣赏着一件釉彩百花景泰蓝瓶,是上好的瓷器儿,他爱不释手,用干净的丝帕一遍遍的擦拭着。

    管家叩门,叨扰了依将军的兴致:“谁啊。”

    “老爷,送梨子的人来了。”管家道。

    依将军一边纳闷一边开门:“我什么时候要……”

    一开门,苏青山和夜元澈直接闯了进来,阖门,动作一气呵成,根本不给依将军反应的机会。

    “你们……”依将军指着他们反射弧度有些长。

    苏青山摘下了头上的斗笠,露出真容,依将军见人颌首:“原来是苏大学士。”

    “恩。”

    话锋一转,依将军的视线落在了旁边穿着朴素的夜元澈身上:“他是……”

    夜元澈将斗笠缓缓摘下,抬起头,看着满脸错愕,惊讶的依将军:“是朕。”

    “微臣参见皇上。”依将军连忙跪下。

    “爱卿请起,朕今日来是有话要问你。”夜元澈说明了来意。

    依将军绷紧了神经:“皇上请上座。”

    夜元澈坐在了紫檀镶理石靠背椅上,依将军立在下面忐忑不安,难道是方才上香出了差错?

    “依将军,朕问你,府中有几个公子。”夜元澈平静而问。

    听及,依将军七上八下的:“皇上,是不是犬子不知皇上的身份,冲撞了皇上?”

    “依将军,你先回答朕的问题。”夜元澈的口吻不容置喙。

    依将军顿了顿,双手抱拳:“回皇上,微臣家中有两个犬子,一个正是承蒙皇上信赖的文武状元,过几日会上京觐见,另一个年纪尚小。”

    依红妆于依将军来说很重要,也是特殊的存在,所以他并不打算告诉夜元澈实情,只说家中有两个公子。

    沉默半晌,夜元澈缓缓开口:“朕知道了。”说罢,从紫檀椅上下来打算离开。

    “皇上……”依将军唤住他。

    夜元澈顿住脚步,将斗笠重新戴在头上。

    “犬子是不是……”依将军有些担心。

    “依将军大可放心,令公子没有惹祸。”夜元澈并不打算多说什么,挑着菜篮子离开了将军府。

    夜元澈走后,惴惴不安的依将军将依寥远叫来让他赶紧把在外经常闯祸的依红妆寻回来。

    出了将军府的夜元澈和苏青山寻了个清雅的茶楼将小贩的衣裳换了下来,又是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样,让小二上了一壶上好的江南春。

    清香的茶味儿萦绕在空气中,让人沁人心脾,淡淡的茶色如一汪春水滋润着夜元澈的舌尖和心田。

    举起茶杯,轻轻的啄了一口,茶香满溢,他享受的闭了闭眼睛,他们的位置恰巧挨着阁窗,窗咎上是一盆淡雅的鲜花儿,窗咎被一个木杆支了起来,微风吹过,凉爽的过堂风吹着他们格外舒服,放眼望去,又能一览众山小。

    很久没有这样自由自在的享受过了。

    他的大好河山。

    苏青山看他一脸惬意的模样,不禁问:“公子,方才你问依将军那番话是何用意?”

    “青山啊,你真是读书读傻了。”夜元澈叹息。

    “公子就别取笑我了。”苏青山真是好奇心多的不要不要的。

    夜元澈将茶杯里剩余的茶水倒在了面前的茶*上,眼底氤氲一片,他幽幽提点道:“依将军,依寥远,依攻……”

    如此明显的提点想必就算是再笨的人也应该能想到什么,苏青山如醍醐灌顶,拍了下桌子:“公子,你是说那个小书童许是将军的人。”

    “他许是将军府的二公子。”夜元澈坚定道。

    “不能吧。”苏青山抱着怀疑的态度:“方才依将军也说了,二公子年纪尚小,这小书童看着也不小啊。”

    夜元澈对他的智商感到无比的惋惜:“比依寥远小上一岁也叫小,依将军说话模棱两可的,别听那老狐狸的。”

    苏青山‘扑哧笑了出来:“公子,那怎么办?是不是该治他一个罪?竟然胆敢泄露您的行踪。”

    “我想治你的罪。”夜元澈用折扇敲了下苏青山的头:“若他是依将军家的二公子,那么知道也就无可厚非了,罢了,小孩子一个,原谅他了,现在基本可以排除他是北朔之国派来的人了。”

    “公子当真不查查了?”

    “我选择相信。”

    苏青山叹气:“唉,公子啊公子,若小书童真的是将军府的二公子,那么你还想和他断.袖.之.癖么?那依将军岂不是成了你的……”

    他故意噎了一半的话。

    夜元澈指尖沾起一滴茶水‘啪’的弹到了他的嘴巴上,让他闭嘴。

    苏青山忍住不乐。

    夜元澈抿着茶,心里有自己的想法,他倒要看看这个小书童想玩到什么时候。

    品完了茶,夜元澈在街上买了一件新衣裳,一些小玩意,还有一些好吃的打算带回去给依红妆吃,苏青山看着他眉开眼笑的模样,撇着嘴:“公子啊公子,你要是将这份心儿分出来一小点儿用在你的那些女人们上面就好喽。”

    “少提她们,扫兴。”

    “嘿嘿,不提,公子,把那点心分我吃一半呗。”

    “自己买切。”

    苏青山心碎中……

    当多云转晴的夜元澈拎着一堆东西回到四合院时却发现小书童正拎着自己的包袱,抱着自己的肥猫打算离开呢。

    这这这,这可不好办了。

    雪上加霜啊。

    苏青山悄悄的看了看夜元澈的脸,脸色铁青啊,吓死个人,他连忙上前:“嘿嘿,小书童,干啥去啊。”

    “走。”有个性,就吐一个字。

    “走哪儿去?”

    “要你管。”

    苏青山见碰了钉子,直接绕到大脚板身上:“小书童,你怎么还抱着咱家猫呢,把它累坏了,快,我帮你抱。”

    “你二啊,抱着它,它能累到哪儿去。”依红妆呛声道,看来心情不怎么美丽。

    夜元澈一直没吭声儿,但是他那冷冰冰的眼神儿也真是能冻住几个太平洋了。

    “小书童,你这是干什么,又耍小孩子性子了是不是,你说说你,看看公子给你买什么了。”苏青山打圆场。

    “关我啥事。”依红妆朝空气递上去一个白眼球儿。

    折了面子的夜元澈将东西往地上一摔:“青山,把你买的东西收起来。”他自己挽回了面子。

    苏青山这是躺着也中枪啊。

    摔摔嗒嗒的德行让依红妆十分看不惯,跺着脚对着夜元澈的背影嘟囔:“什么狗脾气啊,上次没招你没惹你就给我甩脸子,现在又摔上东西了,你以为你是谁啊,谁都可以惯着你啊。”她的小嘴儿厉害起来可真不是一般人能降的住的。

    完了完了,战火即将开启。

    夜元澈将她视作空气,这么一来可让依红妆的火气‘噌噌’的往上拱了。

    快步撵上了他:“喂,姓二的,我跟你说话呢,你听不见啊。”

    夜元澈慢悠悠的回头,一副很大牌的样子,将她从头到脚打量了个遍,欠揍的问:“你谁啊,我认识你么?”

    苏青山在旁边大呼:玩大了,玩大了,都开始玩失忆了。

    “你……你你你你……”依红妆气的嘴唇都颤抖。

    “我怎样?”夜元澈耸耸肩,邪魅的眸子一弯,一副浪荡贵公子的模样:“哦,你方才说你想走是吧,好,正好,正好找不到把你撵你的借口,请便。”

    他那副洋洋得意的模样让依红妆气的牙痒痒:“你很想我走是不是?”

    “当然。”夜元澈含笑说。

    “你个没良心的。”依红妆一时吐出了乱七八糟的话,她抱着大脚板跟它自言自语:“大脚板,有人想撵我们走,我们怎么能顺了某人的意呢,我们不走,嘿,我们还偏偏不走了呢,就在这儿吃,在这喝,在这儿住,走,大脚板,我给你洗澡,给你洗十遍,一百遍,用光光他四合院里的水。”说罢,抱着大脚板气呼呼的回了房。

    大脚板,祝你好运。

    苏青山目瞪口呆,指了指依红妆远去的背影:就这样把她劝住了?

    方才他苦口婆心为哪般?

    面如冠玉的夜元澈不以为然的勾勾唇角:“这种人,对付她唯一的法子就是激将法。”

    啊,燃烧吧,小宇宙。

    苏青山服了。

    依红妆果然说到做到,不能将面子折腰,大脚板喵喵的在大盆里惨叫,洗了它这一辈子的澡,毛都脱掉了一层。

    有一个跟神经病儿似的主人可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啊。

    事隔多日。

    依红妆整日在抛白眼球儿的日子中度过,只要见到夜元澈就瞪他一眼,夜元澈没那么小肚鸡肠,瞪去呗,反正不是他的眼睛疼。

    幼稚,十分幼稚。

    一日,苏青山出去打酱油。

    偌大的四合院只剩下夜元澈和依红妆,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两个人总是碰面,不是在灶房碰上了就是在院子里碰上了。

    掰掰手指算一算两个人已经三日没有说话了。

    真能忍,敢情忍者神龟了。

    夜元澈进灶房打热水喝,捧着一茶壶热水走出来正好与刚要进去的依红妆擦肩而过。

    然而,没猜错,夜元澈又挨了一个白眼。

    有时候,他真的想请一郎中给她看看眼睛。

    夜元澈才迈出一只脚,灶房响起了一道惊天霹雳的响声:“啊……”

    这一声怒吼吓的夜元澈的茶壶都掉地上了。

    他赶忙回到灶房看看是不是出人命了。

    灶房可谓是一片狼藉。

    依红妆双手撑在了米缸上,两只脚悬空的翘了起来,面容失色的瞪大着眼睛,嘴巴还保持着标准的圆形。

    “怎么了?”夜元澈忍不住问。

    “耗……耗……耗子……耗子……”依红妆的小心脏‘扑通,扑通’的狂跳,话都说不全了。

    循声望去,夜元澈眼见着一直灰白色的小耗子灵活的从他眼前溜了出去。

    “啊,你怎么不抓住它。”依红妆的情绪有些崩溃了,闭着眼睛不敢看地上。

    夜元澈浓眉一簇:“至于么,不就一耗子么,瞧把你吓的。”

    “我……我最怕耗子了。”依红妆闭着眼睛,吓死宝宝了。

    “原来你怕耗子啊。”夜元澈嘲笑她:“我去找找它在哪儿,带它过来跟你认识认识。”

    认识你个大头鬼啊。

    “你……你别闹,别闹。”依红妆怂了,再也不敢得瑟了。

    “我最喜欢小耗子了,毛绒绒的多可爱啊。”夜元澈存心逗弄她,凑近她,顺手揪了一个玉米棒子吓唬她:“耗子在这里,耗子在这里,依攻,快睁眼看看啊。”

    “啊……拿走,拿开。”情绪失控的依红妆根本不敢睁开眼睛。

    “它爬到你身上来了。”夜元澈满心欢喜的将玉米棒子朝她身上忽搭。

    倏然,尖叫过后,依红妆直接挥开他的手,下意识的一个弹跳跳到了夜元澈的身上来寻找安全的港湾。

    于是,她如一只树袋熊似的挂在了夜元澈的怀里。

    那一刻。

    全天下都静止了。

    软乎乎的依红妆赖在他的胸膛上,夜元澈能够清楚的听到自己心脏狂跳的声音,那份悸动感,那份心动感,如奔腾的海水喷涌而上,让他不知所措。

    ‘扑通,扑通’

    两个人的耳畔只剩下彼此的心跳声,那么的清晰,那么的澎.湃,那么的热.烈。

    两个陌生的身体,陌生的体温,陌生的呼吸在此刻交融。

    那种感觉就如同坐在炉子上的凉水,一点一点,一点一点的变热,变热,直至沸腾。

    现在,已经沸腾的‘咕噜,咕噜’的冒泡儿了。

    依红妆的双腿夹着夜元澈的臀部,他的臀部还挺丰满的,夜元澈的手臂下意识的圈紧了依红妆如柳叶的腰肢,依红妆纤细的手臂挂在他的脖子上,姿势暧.昧至极。

    她温热粗喘的呼吸喷洒在夜元澈的耳垂上,鼻息间尽是男子霸气的味道,还有一股淡淡的香味儿,这个香味儿是她从未闻过的。

    时辰恍若就此凝固。

    屋外阳光恰好。

    米缸在方才依红妆扑向夜元澈的时候早已打翻,成千上万的白色米粒儿‘哗啦啦’的掉在了地上,成了一首自然的交响曲儿,小耗子见无人管它,跐溜跐溜的爬到大米上翻来覆去的打滚儿,吃的那叫一个舒坦,吃饱了又溜走了,然而这一幕沉浸在温暖怀抱中的两个人竟然都没有发现。

    半刻钟过去了,一刻钟过去了。

    他们还保持着那个姿势。

    半晌,在他身上挂不住的依红妆有些吃不消了,声音带着颤抖,问:“耗……耗子走了么?”

    “走……走了吧。”夜元澈那颗悸动的心无法消弭。

    依红妆想从他身上滑下来,但手快的夜元澈却迅速的托住了她圆滚滚的屁.股,手心里平白无故多出来了两团肉,这让夜元澈觉得火辣辣的烫。

    “我……我要下去了。”依红妆的脸颊浮起了一片红云,一直滑向了耳朵根儿,她软乎乎的小耳垂儿通红通红的。

    说着,依红妆像一条滑溜溜的小鱼儿从他的怀里滑了出去。

    她一直垂着头,害羞的不能自我,根本不敢直视夜元澈那双深邃如海的眸子。

    “我……”夜元澈一时不知说些什么,呆愣的伫立在那里,心脏像被火烧过似的。

    “我回屋去了……”依红妆的声音细弱如蚊,耷拉着小脑袋从他身边跑了出去。

    夜元澈回头,看着她纤细的背影和落荒而逃的模样叹了一口气,拳头握紧砸在手心里:“唉,真是病入膏肓了。”

    手掌压在自己的胸膛上,压在自己的臀部,闭着眼睛,回想着方才的一幕。

    他实在想不明白,他为何对一个男子情有独钟。

    这种感觉时间愈长愈无法控制。

    灶房的狼藉只能由他收拾了,蹲在地上,他一点点的捡起地上的大米,放在了一个铁盆里,生火,煮熟,一大锅白米粥黏糊糊的摆在那里,他想给依红妆端过去,但是思来想去还是觉得不妥。

    恰时,从外回来的苏青山赶到灶房,奇怪的看了一圈,问:“公子,怎么了?怎么是你在烧饭。”

    “没事儿。”夜元澈回过神儿来,看着他风尘仆仆的德行,把勺子扔进粥里:“你喝吧。”

    苏青山正好饿了,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嘿嘿,公子,你和小书童吃过了?”

    “恩。”夜元澈含糊的答应着。

    “那我吃了,饿死我了。”说着,苏青山盛了一碗粥呼啦啦的喝掉了。

    恭喜你,苏大学士,和小耗子共进了一顿美味的午膳。

    一抹奇异的空气在四合院的上方悄悄的升起。

    依红妆和夜元澈虽然不说话了,但是眼神的交流却让苏青山看的清清楚楚,他很想知道在他不在的这短短的几个时辰里发生了什么。

    怎么,怎么在他们中间嗅到了一丝丝爱情的味道呢。

    爱情,单拿出来说还是挺浪漫的。

    可是搁在他们身上怎么有一种恐怖的感觉呢。

    瘆人,瘆人,真是瘆人。

    夏日炎炎。

    大脚板热的天天跑到树荫儿底下乘凉,这天啊,说热就热起来了。

    天长了,夜短了。

    天空只要泛着鱼肚白的颜色,依红妆就在也睡不着了,她套上宽大的汗衫,推开门,恰巧看到了也出门的夜元澈。

    两个人凝固在那里。

    “你……”

    “你……”

    齐齐出口的两个人差点咬了舌头,眼神儿一交接,疯狂的撞到了一起。

    依红妆揪着袖袍想跑回屋子里躲一下子。

    “你吃饭了吗?”夜元澈首先开口问道。

    “还……还没。”依红妆诚实地说:“我……我先洗脸。”

    “好。”夜元澈道,步子却和她同步的来到井口边。

    依红妆愣了愣,以为他也要洗脸,寻思着先让着他吧,于是她闪到了一边儿,一副受气小媳妇儿的模样:“那个……那个你先洗吧。”

    夜元澈没吱声,轻车熟路的将一个木桶扔进了井里,一边看着井下的水位一边说:“我来帮你打水。”

    “啊?”依红妆这才反应过来,急忙上前帮忙,小手去拉木桶上缠着的粗绳:“公子,不用,我自己来。”慌乱下,她的小手覆在了他温热的手背上,触电的感觉席卷而来,夜元澈自然也感受到了,抬眼看了看她,依红妆急忙缩回小手,无措的放在两侧,躲避他的眼神:“还是我来吧。”

    “不用。”夜元澈霸道的说,水貌似已经打满了,他一边大力的将盛满水的木桶往上提一边说:“上次让你打个水,你自己都掉进去了,你觉得你这次还可以?”

    旧事重提让依红妆有些不好意思。

    她讪讪一笑,站在旁边看他忙乎。

    清晨十分的宁静,空气也格外的清新,鸟儿低低的叫声让人身心舒畅。

    小四合院看起来也很温暖。

    夜元澈提着木桶来到了石桌上,取来了一个梨花木面盆,哗啦啦往里面倒了些水:“洗吧。”

    “谢谢公子。”依红妆客气地说,小手才探进去,情不自禁的‘嘶’的倒抽了一口冷气。

    眼尖的夜元澈看出来了门道,他跑到灶房取了一些热水兑在了凉水里,然后用手指和了和,觉得水温差不多了,看着她说:“洗吧,这回差不多了。”

    “谢谢公子。”依红妆重复道。

    夜元澈听的有些别扭:“得了,快别谢来谢去的了,别扭。”

    依红妆撅着屁.股在石桌前洗脸,温水滑过她的指尖,让她的身子暖暖的,夜元澈的眼睛竟有些不要脸的盯着她圆滚滚的屁.股看,脑子再一乱想,一下子回忆起那日在灶房里,他那双大掌托着她饱满的屁.股的感觉,那滋味儿,现在想想都觉得甚是美妙啊。

    哗啦啦的水声儿让夜元澈晃过神儿,他揉了揉被倦意缠住的眼睛,搓了搓发干发涩的脸,果然舒服多了。

    乍一看依红妆,她好像是洗完了,湿漉漉的脸蛋儿如剥了皮的蛋清,那光滑,那滑嫩,那白希,水滴顺着她的眉眼流到了脸颊上,让夜元澈不禁的看的呆了。

    她生的可真俊。

    依红妆闭着眸子,卷长的睫毛被水打湿,湿漉漉的贴在眼睑上,她的小手正对着空气抓来抓去的,聪明的夜元澈有眼色的大步上前,顺手从袖袍里拿起自己的帕子递给她:“这儿呢。”

    连一声谢谢都来不及说,依红妆便迅速的抓过帕子擦着眼睛,擦着脸蛋儿,可是她却愈发的觉得手感不对,她面巾的手感没有这么丝滑,待眼睛干后,她睁开,手心里攥着的是一个青烟色的上好丝绸帕子,心里一紧,忽然想到什么,依红妆连忙伸给他:“那个,公子,还给你。”

    夜元澈抿唇才想接过来,依红妆迅速的将小手抽回来将帕子浸在了面盆里:“我给你洗一洗。”

    他那么矫情,事儿那么多,要万一有洁癖可咋办。

    “不用了。”夜元澈道。

    “没事,很快就洗干净了。”依红妆小手麻利极了,搓了好几遍,然后拧干晾到了不远处牵起的绳子上,她搓了搓小手:“好了,干净了。”

    夜元澈苦笑。

    她回身儿想将面盆里的脏水倒掉,谁知夜元澈却如一堵城墙似的伫立在她面前,她的小脑袋‘砰’的撞到了他硬邦邦的胸膛上。

    依红妆的脑袋都撞懵了,揉了揉小脑袋瓜儿,喃喃自语:“真.硬,肚子里装的是石头么。”

    “你在嘟囔什么?”夜元澈的手抵住她的肩膀问。

    “没……没什么。”依红妆推开他,前面的头发都起静电了,扑扑楞楞的全都竖起来了,像极了一只炸毛的小公鸡。

    “等一下。”夜元澈忽然唤住她。

    依红妆怔愣的站在原地,不敢动弹,好像往前再走一步就能踩到地雷似的。

    知道温柔的风吹拂在脸上的感觉么?

    阳光恰好,微风拂拂。

    带着霸道温柔男子的气息如一朵带着毒的罂粟花一点点的朝她逼近,她躲不开,闪不及,如一只乖乖的*在那里站着,他强大的气场也让她无从闪躲。

    他的眉眼如画,他的鼻梁如鹰,他的薄唇如冰。

    一眉一眼,一举一动,举手投足都能够把人迷的颠三倒四的。

    他来了,他来了,他在向自己靠近,他想做什么,依红妆心里打鼓,一直在打鼓。

    夜元澈凑近她,就在离她的鼻尖儿处很近很近时,他忽地顿住了步子。

    “怎……怎么了?”依红妆摸不透他,猜不透他。

    “嘘……别动。”夜元澈故作神秘,那声音清雅的如蒲公英,好像一吹就会碎。

    依红妆如着了魔在那里乖乖不动。

    她的心又一次的狂跳。

    她今年十五岁,从未有过这般心跳的感觉,而每一次的心跳却都是因为他。

    真的很神奇,不是吗?

    夜元澈抿唇一笑,唇角抿成了邪魅的弧度,那笑容如有毒的花儿勾魂摄魄,他忽地擎起大掌,擎在半空,骨节分明的手指落在依红妆的眼底,他的手指真的很好看,很白,很长,他温柔的眉眼盯着她,而后挑了上去,落在她的头顶。

    她的睫毛忽闪忽闪的。

    前面细碎的发丝顶在了脑袋上,迎风吹起,夜元澈有耐心的一点点将她炸起的头发丝儿顺下来,让它们乖乖的贴在她的脑袋上。

    依红妆有些窘迫,她在想,她方才的样子一定很滑稽。

    “你的头发乱了,总是乱跑,一点也不乖,就像……”夜元澈的声音太温柔了,温柔的她无所适从,她等着他的下一句话,甚至是很期待,夜元澈倏然笑了,将后半句话说完整:“就像你一样。”

    ‘唰’的一下子。

    依红妆的小脸儿红了,像极了火烧云。

    他怎么能这样,他怎么能这样?

    他知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个男儿。

    还是说,他早已戳穿了自己的身份,想戏弄自己呢?

    他太神秘了。

    愈是这样,她愈是怕。

    “公子说笑了。”依红妆屏住呼吸保持镇定,挥开他的大掌。

    “你去哪儿?”依红妆才迈出去一步便被夜元澈叫住。

    这个胆大包天的男人,没有苏青山真是愈发的放肆了。

    “我去……我去做点饭吃。”依红妆结结巴巴的说。

    灶房在左边,依红妆却急吼吼的朝右边跑。

    “那边是茅房。”夜元澈幽幽的提醒他。

    “啊?”依红妆一时昏了头:“哦。”

    夜元澈大步流星的拦在她面前:“别去了。”

    “为什么?”依红妆问。

    “我们出去吃。”夜元澈悦心一笑。

    “出去啊?”依红妆眨巴眨巴睫毛:“可是……可是……”

    夜元澈会心一笑,摸了摸自己的口袋,道:“我有银子,有好多呢,够咱俩吃的了。”

    “那他呢?”依红妆指指苏青山的屋子。

    “他那只懒猪,不到日晒三竿不带起的,我们不用管他。”夜元澈露出一排整齐的白牙。

    依红妆竟鬼使神差的跟着夜元澈出去了。

    清晨的街道有些冷清,但是包子铺子却很多。

    一个大大的店面旗帜迎风飘动。

    灶台在外面摆着,火生的旺旺的,离老远就能感受到滚烫的热情。

    灶台上坐着好几层笼包屉,里面全是热乎乎,软乎乎,白乎乎的小笼包。

    旁边有一口大锅,大锅里煮着雪白的豆花儿。

    “小二,来两屉小笼包,要牛肉馅的,再来两碗豆花儿,多放点儿韭菜花儿。”夜元澈将一块儿碎银子拍在桌上。

    “好咧,客官,您稍等。”店小二吆喝着,满头的大汗。

    两大碗豆花儿,两屉小笼包。

    两个人吃了个一干二净,依红妆擦擦嘴巴,意犹未尽的样子。

    夜元澈抿嘴一笑,又让小二上了一根油条:“没想到你长的小小的还挺能吃的。”

    “我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依红妆抓着油条咬了一口,说。

    这个理由无懈可击。

    夜元澈颇有耐心的等着她吃饭,消了汗,而后两个人才回四合院,顺便给苏青山带了一屉小笼包。

    吃东西用了半个时辰,回到四合院时,苏青山那个懒猪竟然还在睡大觉。

    出了一身汗的夜元澈只觉得浑身不舒服,黏糊糊的难受死了,他用手背抹了抹额头上的汗,道:“依攻,你去灶房烧点水,我想沐浴。”

    “沐浴?”依红妆瞪大了眼睛看他。

    “对,热的我难受,快点儿的,一会把木桶拿到我房里来,帮我加水。”夜元澈改不了他吩咐人的习惯。

    依红妆‘喔’了一声儿,跑到了灶房烧水,她坐在小板凳儿上,先生火,拿着一把破扇子在那儿扇来扇去,扇来扇去的。

    一会子,火势就起来了,热的她鼻尖儿上冒了一层细密的汗珠儿。

    终于烧开了好几壶的热水,她把木桶搬进了夜元澈的屋子里,却发现他正在慢条斯理的脱衣裳,解腰封,吓的她掉转过头,将木桶‘砰’的摔在了地上:“公……公子,木桶拿来了。”

    夜元澈一个激灵转过身,腰封正好解开,松松垮垮的从他精壮的腰上落在了地上。

    “毛毛躁躁的怎么了?”夜元澈蹙眉,看着倒在地上转圈圈的木桶说:“若是把木桶摔个窟窿,我不得边洗边漏水啊。”

    这句话把依红妆逗笑了,她赶紧扶起木桶,出去捧水去了。

    当依红妆提着水再回来时夜元澈早把上衣脱光了,露出了结实的胸膛,他的肌肤真好,像瓷器,光光滑滑的,没有什么疤痕,也没有痘痘。

    他的小腹上整整齐齐的码着六块儿结实的腹肌。

    依红妆的花痴病又犯了,情不自禁的直勾勾的瞅着他的身材,哇,好想上去摸一摸啊。

    夜元澈没吱声,在那儿装傻,像一个不会动弹的雕塑任他观赏。

    “小书童,我可以沐浴了么?”夜元澈有些站不住了,他是人啊,不是雕塑阿喂。

    依红妆的口水差点儿流出来,急忙收回视线,他腹肌的形状已经嵌入她的脑海里,真是够她在午.夜梦回细细品味一阵子的了。

    “可以,可以。”依红妆拎起水桶往木桶里倒水。

    累的她啊,她瞟了一眼夜元澈,这人,早上还知道帮忙呢,现在只顾着自己在那边凹造型。

    她的布鞋很快的就湿了,衣裳也要不保,她有些害怕了,要是湿.身的话,那她胸前的两个小笼包可就能看出来了啊。

    完了完了,可得仔细着点儿。

    她慢悠悠的将木桶盛满水,累的呼哧带喘的:“公子,可以沐浴了。”

    说着,她就要离开,此地不宜久留。

    “等等。”夜元澈叫住她。

    依红妆要起飞的姿势定格。

    “在这儿留着侍候。”夜元澈淡淡地说。

    哎呦喂,真把自己当皇上了。

    “侍候?怎么侍候?”依红妆赶忙转过身子想问问清楚。

    不转身不知道,一转身吓一跳。

    夜元澈除了将衣裳脱了个光溜溜以外,连裤子也脱了,就穿了一个齐腿的四角小裤。

    那两条长的要命的大腿暴露在她的眼底。

    笔直,修长,粗细均匀。

    两.腿.之.间鼓出来一个小山包儿。

    依红妆吞了吞口水,红彤彤的小脸蛋儿烫出了一个窟窿。

    她废了好大的劲,下定了好大的决心才将视线撤回,但是余光总是忍不住看看他的身材。

    真是太诱.人了。

    “我需要你帮我擦背。”夜元澈不理会她的视线,撇给她一条干净的长面巾。

    说着,夜元澈迈出长腿一脚跨入了木桶里。

    “恩,舒.坦。”夜元澈泡在了水里,洗去了汗水,舒服的说。

    水,哗啦啦的流。

    依红妆小傻子似的站在那里,差点要流鼻血。

    她就这样静静的看着美男沐浴,真的好吗?

    思忖之后,她觉得没啥不好的。

    反正,她自己又不吃亏。

    在心里干笑了两声儿,没想到笑出声儿了。

    “你在笑什么?”夜元澈朝自己胸膛上撩着水说。

    “啊?我笑了吗?我笑出声了吗?”依红妆居然没发觉。

    夜元澈无奈的指指棚顶:“声儿再大点,房顶就要塌了。”

    “哪有那么夸张。”依红妆嘟囔着。

    “过来。”夜元澈挂满水珠儿的手臂抬起,朝她勾勾手指。

    依红妆猛的抬头,眼前的一幕让她双脚发软,热气涌出来的氤氲飘在空中,夜元澈线条分明的俊颜染着玩味邪魅的笑意。

    这样一个男子真的让人经受不住。

    她的睫毛熏的湿漉漉的,抬脚上了木梯上,她耷拉着小脑袋:“公子……”

    余光扫到来回漾动的水珠儿,还有他若隐若现的水下的肌肤。

    “帮我擦背。”夜元澈在水里泡的声音都带着一丝丝慵懒。

    他双臂展开搭在木桶的边缘,这幅德行让她想起了初次在醉仙居见到他的场景。

    回忆喷涌而来。

    “喔……”依红妆勉强的答应了,而后拿着面巾来到他的后背,干巴巴的擦拭着。

    “把面巾浸湿了。”夜元澈闭着眸子教她。

    “喔……”依红妆的小手伸入木桶里,水没过了她的手腕,在来回搅弄面巾的时候,她的手不小心碰到了他的肌肤,两种温度倏然碰撞。

    她惊的急忙离他远点,屏住呼吸,依红妆抿着唇,侧过小脸儿偷偷的去看夜元澈,他正闭目养神,不以为然。

    呼。

    依红妆终于松了一口气,将面巾浸湿后打算拧一拧,然而就在她准备捞起的时候,夜元澈那张放大的俊脸忽地出现在她眼前,声音好听的不像话:“依小攻,你为什么总是喜欢偷看我呢?”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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