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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既然想练武就要能吃苦

作者:疯狂的蚊子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投票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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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误入歧途?”夜元澈怎的愈听愈觉得有种‘你已经病入膏肓的意思呢’。

    “对,误入歧途。”苏青山语气坚定,扫着地上的土:“听我一句劝。”

    “若是不听呢?”夜元澈反呛他。

    “那我就不起了。”苏青山耍赖。

    夜元澈拂袖一笑:“那你在地上坐着吧,我要去找小书童玩了。”

    童心未泯的夜元澈让苏青山欲哭无泪啊,他赶忙爬起来,拽住夜元澈的缎靴:“别,别,我错了。”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啊。”夜元澈摇着头,咬文嚼字的说。

    苏青山爬了起来:“公子,公子,你先别去找小书童。”

    “为何?”夜元澈有些不悦:“我有点想她了,还有她的那只猫,那只猫真是可爱,有机会应该让它跟哮天犬认识认识倒是可以的。”

    他饶有兴趣儿的说着,脸上灿烂的几乎能开出一朵花儿来了。

    苏青山整张脸都黑了,他掐指一算,夜元澈已经病入膏肓,无药可医了啊。

    “公子,我帮你贴告示找依红妆怎样?”苏青山忽地来了一个提议。

    夜元澈为他的智商感到捉急:“贴告示怎么说?说当今圣上痴情痴心,寻找天下第一美人儿?然后让那些大臣们对朕心怀不满,让百姓们觉得朕是一个昏君?”

    “我哪有那么蠢。”苏青山摆摆手,道:“我可以不说是皇上寻找啊。”

    “那你更是蠢上加蠢!”夜元澈无情的怒斥。

    “此话怎讲?”苏青山不明白。

    “现在我们是微服私巡,没有人知道我们的身份,你私自贴告示寻找美人儿,想让县太爷把你抓进去?”夜元澈分析的头头是道:“只有官府的人才有资格贴出告示,你为官这么多年不会连这点道理都不明白吧。”

    脑袋一热的苏青山把这茬儿给忘了:“那可怎么办。”

    “凉拌。”

    夜元澈说的到是轻松,他倒是想凉拌了,可能凉拌的起来么。

    这要是真的跟那小书童搞一起去了,回去太后不得杀了他啊。

    “皇上,总之,你就算灭我九族也好,砍我脑袋也好,我绝对不能让你单独和那小书童在一起。”苏青山都快墨迹死了,赶上老大妈的裹脚布又臭又长了。

    “灭你九族?”夜元澈挑眉反问,幽幽道:“灭你九族我可舍不得我那妹妹。”

    懵里懵忽的苏青山瞪大了眼睛:“什……什么?”

    “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对凝香有意思。”夜元澈干脆说了大实话:“每每看到凝香时都快不会说话了,若是有一ri你娶了凝香,我再灭你的九族,那我的妹妹不也受你牵连了。”

    白面馒头脸似的苏青山一下子红了,如一只煮熟的大螃蟹,局促的不知所措:“公子,你说什么呢,我……我不敢打凝香长公主的主意。”

    “哟,是吗?”夜元澈存心想逗弄他:“好啊,正好我再寻一个其他的人来教凝香念书。”

    “公子,还是不要麻烦的好了。”苏青山有些急了,好不容易有机会每日和凝香相处,怎能错失这个大好的机会呢。

    “恩。”夜元澈点头,摇着折扇,一副惬意的模样,完全变成了他主宰一切:“想不想继续教凝香。”

    苏青山害羞的傻笑:“想。”

    “想不想迎娶凝香?”

    “不……不敢想。”

    “德行。”

    夜元澈嫌他没出息,有贼心没贼胆儿:“若是想就听话,听我的命令,少管闲事儿,听见没。”

    “听见了。”苏青山纯是一个乖宝宝。

    夜元澈知道自己把他成功的绕了进去,乐不可支的拍拍他的脑袋:“这就对了,乖啊,我去找小书童玩了。”

    “好咧。”苏青山应着。

    脚步一迈,夜元澈如窜天猴似的跑没影儿了,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的苏青山捶胸顿足:“老天啊,太后啊,原谅我吧,英雄难过美人关啊。”

    哦不,苏大学士,你真的是想多了,你充其量就是一狗熊。

    他俩白日在一起喂大脚板,哄大脚板开心,给大脚板,晚上一起练武功,一起打坐,一起讲笑话,过的好不自在,苏青山回回都不忍直视,愈看愈看小两口儿。

    就算他再怎么喜欢凝香,到头来也跟夜元澈下了一规矩,那就是到了深夜无比各回各房睡,不能睡一起,因为他生怕一个不小心,这两人儿一个激动把童.子交代了。

    愁,真愁,不是一般的愁。

    苏青山敢情一第三者了。

    这段日子,小书童也变的贤惠了,竟然学起了生火做饭。

    一日,依红妆在灶房里做饭,娴熟的淘米,洗菜,切菜,打算炒两个小菜,蒸个米饭。

    夜元澈闻着味儿进去了,笑呵呵的伸手拿走了一块儿洗干净的黄瓜,吧唧就是一口:“恩,好吃。”

    “还没煮熟呢。”依红妆说。

    “黄瓜生着也能吃。”夜元澈说,一整根黄瓜三口两口被他吃光了,他又帮依红妆忙乎,她跟那儿挑米里的小石头子儿,夜元澈要帮忙,一双大掌直接伸了进去,米锅里的地儿不够大,两双手一下子碰到了一起。

    依红妆想躲开,不料夜元澈直接摁住了她,两个人的手被米粒儿埋的看不到了,夜元澈只觉得心里丝丝心动,那种感觉说不清道不明,如一团团的海藻勾着他,让他心痒难耐。

    他的控制欲是很强的,但是经过长时间的相处,他发现只要看到依红妆就控制不住情绪。

    四下像个小耗子似的看了看,没人,一个人儿也没有。

    他打算做一件坏事儿,正大光明的做。

    灶房的火生起来了,一片氤氲飘在空气中,热气腾腾的挂在依红妆长长的睫毛上,夜元澈躲在米里的手指不老实的动了动,食指探出头来,朝依红妆的手心里塞去,用指尖轻轻的挠着她手心里的纹路。

    依红妆只觉得痒痒的,他男子的气息萦绕在她的鼻息间。

    那种心跳加速的感觉冲昏了依红妆的头脑。

    这种暧.昧的感觉让人欲罢不能。

    唯一遗憾的就是他不知自己是个女儿身,所以他俩现在这副样子有些怪怪的。

    但是依红妆心里清楚,她对夜元澈是有好感的。

    她的不拒绝让夜元澈愈发的放肆起来,他借着米的武装,将整个手都压了上去,牢牢的握住了依红妆软弱无骨的小手儿。

    那手感,滑滑的,软软的,柔柔的,像一糯米糍似的。

    他愈摸愈摸不够。

    这么一个可人儿的小玩意儿真想就这么自私的揣在口袋里,捂在被窝里。

    不行,一定要想法子弄到宫里去。

    他也不能总是微服出巡不是,若哪日在宫中呆的时间过长,再一出宫这小书童娶了媳妇可咋整。

    夜元澈也知道这样不对,不像一个正常男子该有的行为,但无奈,他板不住,一点儿也板不住,估摸着皇帝当中只有他自己这么怪了吧。

    享受温存时,忽地一道清楚的咳嗽声传来。

    “咳咳……”那声音真是洪亮。

    夜元澈有些不悦:“嗓子疼出门找郎中去,这么咳嗽不怕把肺子咳嗽出来。”

    见来人,依红妆慌忙的急忙将手抽了出来,手背沾的全是米粒儿,她伸到盆里洗了洗继续做饭。

    “呦呵,依攻,忙着呢。”苏青山语气有些不善。

    “做饭。”依红妆道,简单明了。

    “你来做什么。”夜元澈警惕地问。

    “没啥。”苏青山表情和语气不对劲儿,方才那一幕全被苏青山看到了眼里,他觉得不管是真的不行了。

    “没啥就滚边儿呆着去。”被撞破了好事儿的夜元澈拂袖而去。

    苏青山见他走了,总觉得时机到了,他犹豫了许久,鼓起了勇气,似是思量了许久才做出了决定,上去黑着一张脸:“你先别做了,听我说几句。”

    “啥?”依红妆感受到了他的不友好。

    “你从一开始跟着我和公子我也没啥话可说的,公子让你找那个美人儿你到现在都没找着,反而把自己搭进去了,你啥意思啊?”苏青山说话有些难听了。

    闻言,依红妆也不乐意了,质问道:“你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你一个堂堂的男子汉,你瞎跟我们公子忽搭什么,不知道男男有别啊。”苏青山羞耻说出‘断.袖.之.癖’四个字。

    “男男有别?”依红妆乐了:“男女有别吧,瞧你这点儿文化吧。”

    要是男女有别还好了呢,苏青山巴不得他家公子花一些,浪一些,得瑟一些。

    “别跟我装傻充愣的啊。”苏青山嗤她:“别以为我没看到方才的事儿,告儿你啊,你别想着以身相许换点银子,想要银子可以啊,我给你,拿着银子赶紧离开这四合院,离开我家公子,越远越好。”

    好家伙,真是下了逐客令了,苏青山为了夜元澈也算是豁出去了,从袖袍里甩了一张银票:“给,给给给,赶紧滚蛋,不明不白的身份,一个小乞丐,还想当上公子哥儿,跟着我家公子吃香的喝辣的啊,要是真想,就祈祷你下辈子做一女的。”

    话赶话的一波比一波难听。

    依红妆从小到大哪儿遭过这骂啊,她气的小鼻子红彤彤的,灶台上是一瓢淘米水,里面还有未捞出的米,一气之下,依红妆抄起舀子‘啪’的甩在了苏青山的脸上。

    米粒儿噼里啪啦像刀子似的砸在苏青山的脸上,苏青山躲不开,脸疼的不要不要的:“你……你这个疯子。”

    “我打死你。”依红妆恨不得一脚踹飞他。

    闻声赶来的夜元澈看灶房被祸害的一塌糊涂,脸一黑:“你们在干什么。”

    “二公子,你们是有钱人怎么了,有钱人就可以用钱赶我走吗。”依红妆觉得受到了深深的羞辱。

    夜元澈阴沉着脸,看向苏青山:“她说的是真的?”

    “公子,你听我解释……”苏青山底气不足。

    “是谁让你赶她走的?”夜元澈眸子清冷,声音寒冽。

    苏青山垂着头闷不吭声。

    “滚,滚出去!”夜元澈忽地怒吼。

    依红妆吓了一个哆嗦,误以为是在说自己,她哼了一声:“走就走。”

    苏青山拦住她:“公子说的是我。”说罢,苏青山老实的‘滚’了。

    一片狼藉的灶台和有些内疚的依红妆杵在那里:“二公子,我……”

    “不关你的事,收拾收拾再重新做饭吧。”夜元澈声音蔫蔫的。

    气氛有些压抑。

    做好了饭夜元澈也是没动几口筷子,全都便宜了大脚板。

    黄昏来临。

    云彩卷儿压的低低的,仿佛一伸手就能碰到似的。

    “二公子,要么,我出去找找苏公子吧。”依红妆怯怯地靠在门框上,扒着小脑袋问。

    夜元澈伏在木桌上捏着眉心,闻声,抬起头,又重新地下,声音沉沉的:“不必,他会回来的。”

    “都怪我,让你们吵架了。”

    “都说了不怪你,别墨迹了。”

    很多时候,夜元澈是没有耐心的。

    “喔。”

    他忽地意识到自己的语气不大好,叹了口气,重新看向他,眸子温柔:“我现在有些烦,会胡乱的发脾气,你先离我远点。”

    “喔。”依红妆光答应着,脚下却没动地方。

    “怎么还不走?”顿了顿,余光扫着她依旧杵在那儿。

    半晌。

    依红妆糯糯的声音响起:“我想……我想陪着公子。”

    一句话可算是软到夜元澈的心窝窝里了。

    “过来。”

    依红妆迈进了门槛儿。

    “坐过来。”

    此时,她的乖只是表面现象,她就算再怎么调皮也是会看人脸色的。

    两个人离的蛮近。

    她奶声奶气的嗓音,稚嫩的脸蛋儿,清秀的眉眼,没有一处不让夜元澈着迷,这让他好不容易平复下来心又躁动了。

    “依攻,你觉得你是什么?”夜元澈忽地没头没脑的问出这么句话。

    “什么?”依红妆被问的莫名其妙的。

    有些事解释也解释不清楚,夜元澈没了耐性:“没什么。”

    “二公子,苏公子是不是对咱俩有什么误会啊?”依红妆试探性的问,想知道是不是他发现了自己女儿身的身份,想借机告诉夜元澈呢,但是依方才的表现又不大像,这可让依红妆心里打鼓了。

    “恩。”夜元澈应着。

    依红妆见探出了点儿口风,继续问:“什么误会?我们怎么了?”

    依红妆知道自己是女子,所以觉得她和夜元澈的那些动作挺正常的,根本没往歪处想,也想不到夜元澈喜欢的是自己现在的男儿身模样。

    “这……”一时间,夜元澈不知如何作答。

    他总不能说:嘿,依攻,我喜欢你,我就喜欢男的,我是断.袖.之.癖,我们在一起吧。

    这样不得活活把人给吓死啊。

    倏然。

    门口响动。

    依红妆成了跳脚猴子:“外面有人,会不会……会不会是苏公子回来了。”

    夜元澈摁住她的小手,不骄不躁:“别出去,出去干什么,回来就回来,不用管他。”

    她如坐针毡,扒着小脑袋,伸长了脖子看向窗纱,果真是苏青山,垂头丧气的耷拉着脑袋坐在门口。

    “喂,二公子,他不进来。”

    “那就跟外面呆着。”

    就这样,苏青山一呆就呆上了好几个时辰,直至天黑。

    他摸着黑回了房,推开房门,一抹黑影伫立在他跟前,苏青山吓的一个哆嗦:“谁?”

    烛光,忽而亮了。

    苏青山看清了人:“公子。”

    “还知道回来?”夜元澈虽然语气带着责备但还是有些担心的。

    “请公子责罚。”苏青山说。

    “回宫再责罚吧。”夜元澈一带而过:“说点正事。”

    苏青山将门阖上,顺便左右张望一眼:“公子请吩咐。”

    “还有两日我们就要去寺庙诵经祈福了。”夜元澈的声音有些倦意:“务必做好保密工作,不要让任何人知道,包括依攻,另外,你要随时和依将军保持联系,让他盯紧了北朔国那边。”

    “是,公子。”

    “就这些事儿,我回了。”夜元澈交代完事情打算回去睡觉。

    “公子……”苏青山叫住他。

    “说。”

    苏青山绕到他面前,忽而跪地,双手抱拳:“今日对公子不恭不敬,还望公子原谅。”

    “无妨,知道你是为我好。”夜元澈大气的说。

    夜深了,该歇息了。

    心里直打鼓的依红妆在屋子里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坐在海棠香几前,悄悄的拿出自己的铜镜,散下头发,拿着木梳细细的梳着,有多久没办回过女儿身的模样了。

    这几日都没听夜元澈要寻自己的话,难道他不喜欢自己了吗?

    铜镜中。

    粉黛未施的巴掌小脸儿,杏仁剪水的眸子,高蜓的小瑶鼻,樱花的唇瓣儿,她摸着自己的脸颊,手有些粗糙,不似曾经那般光滑,指腹上还有些这几日练武的细细茧子。

    不过没关系,她倒也不是个矫情的女子。

    既然想练武就要能吃苦。

    她有一个小宝盒。

    盒子里尽是她的胭脂水粉,她的胭脂水粉并非其他女子一样。

    铅粉是上好的树根精心细磨而成的,画黛眉则是妖娆的美人鱼尾眉,花钿是绚烂的依米花,她曾经希望有一日,她的郎君亲手为她在额头上画上依米花的花钿,若冰凌的笑靥如花灿烂,唇脂则是如朱砂的红轻点而上,她不喜描斜红,觉得像小丑,最后将晕染的红色面纱带在了脸颊上。

    妖娆夺目的夜廷妆惊艳了月儿,月儿隐退。

    “多久没有救济穷苦的百姓了?”依红妆扪心自问。

    这几日总是为自己的私事忙乎,她拿着哥哥带给她的鞭子,握在手心里,换上了如血色浪漫的妖红色长裙,长长的裙摆如翻滚的红浪,在夜里,给人一种神秘莫测的感觉。

    让人心向往,挪不开视线。

    推开房门,整个四合院暗藏在一片黑暗之中。

    四下无人,唯有鸟鸣。

    轻如风的脚步滕然而起,依红妆翻过了城墙,来到了一户富人家,这个富人家总是搜刮百姓们的银子,无恶不作,在他们睡的正香的时候,依红妆挥起了鞭子迅速的将门上的门栓抽开,敛走了一大包银子,而后在墙上用红色的笔画上了一只红色的夜莺图案。

    寓意:夜莺来袭,劫富济贫。

    夜,彻底惊动了,掀起了一波的不平静,那人起来撒尿恰巧看到了身穿红裙的依红妆,吓的直叫唤:“来人啊,有贼啊,有贼啊。”

    依红妆不杀人,飞速的带着银子逃跑了,她飞过了许多的穷人家,将银子洒到了他们的院子里。

    尖叫声惊醒了许多人,四合院离这家富人家很近,睡觉很轻的夜元澈忽地醒来,套上长袍跑到院子里,深邃的眸子看到了在空中一闪而过的依红妆。

    他的心悸动:“美人儿……”

    喃喃自语后,夜元澈如龙卷风脚踩轻功追了上去。

    感觉到有人追自己的依红妆回眸一看,竟然是夜元澈,她的心慌了,迅速的攀到了一棵大树上,将长长的袖袍甩在了夜元澈眼前来掩住他的视线来方便自己逃脱。

    夜元澈拽住了她的袖袍,依红妆秀眉一簇,将袖袍扯开,一抹碎料留在夜元澈的手中,而依红妆落荒而逃。

    愈发远的她如一道灿烂的烟花,但是眼尖的夜元澈却觉得她其中一招一式的功夫如此的眼熟,恍若是……恍若是自己曾经教过依攻的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