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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第四八回』遇故(重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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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矮洞下跑出一抹红花绣袍,少女柔软乌发未梳,长至腰谷,只在鬓间别一支素花小簪,风一吹,翩翩然像画儿一般好看。模样儿气冲冲的,娇喘未平,立在马下问他:“你要去哪儿?”

    ……小妞,闹一早上别扭,这会儿肯出来了。

    “迂!”萧孑喝马停步。见芜姜一手揪着衣襟,一手轻提裙裾,晓得她里头甚么也没得穿,他心底且欢喜且作弄,偏肃着容色道:“不是嫌我是脏人,不肯与我说话么,唤我做甚?我去去就回。”

    作依旧要走的去-势。

    那青袍玉冠好不俊逸,也不晓得是不是昨夜被他得了意,此刻清削面庞上一双凤眸熠熠,像携一缕春风,却又似掩一抹幽怨。

    但他还能幽怨什么,幽怨她得了他的第一次,却甩脸子不肯对他负责嚒?

    晓得萧孑暗指什么,芜姜气得小脸蛋红一阵白一阵,快把嫣红的嘴皮儿咬破了。他昨晚上竟然能够坏成那般,说好的就只是握握,握完了就放她睡。结果到后来又叫她蹲着给他来来去去,她实在没办法学得来,他竟就直接轧在她的小梨儿上,把她欺负得遍地梨花白。他还不知道害臊,竟然抵在她的耳畔要挟她以后还要吃。

    吃你个头啊。若非母妃的棺木在他手里,芜姜简直连杀他的心都有了。

    见萧孑容色冷怨,依旧打马要走,气得冲在马前一拦:“不行,你抱我上去,我正好也要去去就回来!”

    去去,她除了随他,还能有哪里可去?

    萧孑忍不住嘴角轻扬,看穿她原是怕他跑掉,便也学她一贯的装耳聋不应,只高高端坐在马上睥睨。

    昨夜也不晓得怎么就乱了方寸,当确知世界里只剩下他与她二个人,所有的情思裕念便也似变得大胆妄为。约束没有了,顾虑没有了,羞也不怕被看见,甚么都企图不计后果去尝试。他把宠爱遍及她全部,两个人的生涩与熟稔在黑暗的摸索中完美磨合,并不需谁人费心去教。

    渐渐却收不住场,怎样也消不下去。实在折磨得要命,只得往她荭荭上狠心一摁。那样多,他自己也没想到,他其实也是头一回,心中多么郑重。看见她胸前梨花满地,瑟瑟羞怒,一双眸瞳似把他看成天底下最恶劣的魔头——

    “项子肃你还能不能更无耻,拭不干净我就杀了你!”抓到什么就扔他。他却一瞬决定把她当成了肋骨,从此以后爱她不行,再舍不得对她停下来。没办法哄乖,只得把她整个儿用羊毛褥子圈紧,摁在怀里不给动。

    第二天早上就给他装聋子了,叫她起床不应,喂她吃饭不起,扔她衣裳不换,一个人裹着袍子窝在土坑上挺尸。

    她一犯拧,他对她便毫无招数。倒不如放任她自己想开,不管她愿意也好不愿意也罢,反正从此都只能是跟他,别无第二个选择。看见她时不时偷眼瞥过来,偏故意不去好言哄慰,只由着她一个人闷犟。

    “……你不拉我,那我可自己上去了。在你交出我母妃的棺木之前,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芜姜等了半天不见回应,宫鞋儿蹬着马鞍,要自己爬上去。

    真个是会算计的妞,只怕是担心被自己白吃一顿跑路才对。但那里头什么也没得穿,哪里经得住在马背上磨。

    萧孑把芜姜手腕儿摁住,俯身一哂笑:“你跟去做甚么,怕我不回来?你若还将我当做一块羊粪,我留下来也没甚么意义。除非你说喜欢我?”

    那清隽脸颜近在咫尺,嘴角勾一缕笑弧,分明是蛊惑与威胁。

    芜姜动不了,气得一巴掌就照他窄挺的鼻梁盖下去:“无赖,吃饱了就说留下来没意义,你对我做的那些事,每一件都足够叫你没有资格被喜欢。”

    然而手一松,宽大的衣襟却从肩头滑落,娇花羞露半朵,绽在皑皑白雪间简直艳美得夺人魂魄。催人又想起那暗夜下一声声娇虚的讨饶:“项子肃,项子肃,我好像要死了,求你不要再这样……”天晓得在那样紧迫时刻,她这样喊他是件多么要命的事儿,只叫他对她越发不顾了情面。

    彼时只将那“狠”当做是爱她,不料此刻看见,竟然昨夜被他弄成这般。太红。

    他便又生出疼爱。

    那小掌儿可没力气,只不过叫他眨眨眼帘。萧孑蓦地从马背上滑下来,抓过芜姜的双臂环拢到肩头,把她娇身儿抱紧:“傻子,我为了你八年不得晋职,为了你抛宗弃祖、离军叛国,全天下人都会因你而追杀我,为何没有资格被你喜欢?我以为你也应该很是爱我!放心吧,只不过是这峡谷僻隘,怕弟兄们的信鹰找寻不见,想出去探探动静便回来。都已经是我要过的女人了,你以为我舍得下再把你扔这不管!”

    他说着,俯身把她小嘴儿一啄,修长手指拂开她衣襟又要看她,想看看是否有伤在哪里。

    芜姜不给看,他昨儿说她的小梨一颤一颤,总是勾引他,然后又把账全赖在她的头上,逼她要对他负责。不罢不休又甩他不开,想起来就让人咬牙切齿。

    芜姜又羞又怒:“大白天也这样,你这人真是越来越不要脸皮。我可告诉你,天下杀你的人这样多,你可不能给我跑太远,两个时辰后就必须回来。你要是没回来,我就当你死了,今后谁把我虏去我就跟谁好,反正现下谁人也不会比你更落魄。”

    但再落魄,她还不是一样缠着他舍不得放。萧孑低头看着怀中娇粉的小脸蛋,想到芜姜昨夜在肩头上的一咬,心中忍不住溢开柔情:“大白天又怎么了,又不是头一回被我看。这里除了你我二个没别人,你怕甚么?”言毕,指骨探过芜姜削柔的小肩,把她宽大的衣襟勾落,薄唇就往她锁骨附着上去。

    芜姜扭拧着不给他弄,却挡不住,身子被他托着往下轧,白得晃眼儿。也不晓得过了有多久,才忽然把她松开,气喘吁吁地抵在她耳畔道:“那我走了,去去就回来。”

    “咯噔咯噔——”

    “迂——”正要转身上马,却听见不远处马蹄声袭近,萧孑连忙兀地攥紧腰间宝剑。但见是个五十多岁的健壮老汉,便把手松开,蹙眉问道:“敢问这位老伯所为何事,为何无故在此停留不走?”

    他对陌生人一贯气场冷冽,老汉闻言连忙从车辕上跳下,只见个子不高不矮,眼神睿亮:“英雄恐怕不知,这个山洞乃是老朽平素打猎时暂住。三个月前闺女生产,去代城探望了数日,正准备回乡过年,半路婆娘头晕不适,便与她拐来这里小歇。”口中说着,看一眼洞外晾着的小衫小褂,又好奇打问:“是否英雄已在此处久居?若是有不便……”

    萧孑这才看到马车上半躺着的老妪,些微松缓了心弦,应道:“并无不便。只是江湖中漂泊之人,昨夜风雪甚大,恰携妹子在山洞里小避。既然主人回来,现下便将它物归原主,叨扰了。”说着回身把芜姜衣衫揩好,准备收拾东西上马离开。

    那英姿修伟,举止间气宇凛然。老汉看一眼他腕上的佛珠,再看他二十二三年纪,连忙阻止道:“少侠请慢,莫怪老朽唐突,敢问眼前可是梁国征虏大将军与当年晋国逃亡的小公主?如果是的话,眼下谷外兵荒马乱、风雪漫天,出去也是不便。若不介意我两个老儿暂搁一宿,便一同住着无碍。”

    他一袭话听得萧孑蹙眉,正要托芜姜上马的手掌顿地又把腰间宝剑一握。

    这样谨慎提防,那就必然是了。

    “恩人且受老朽这厢一礼!”老汉连忙在雪地上叩首一拜,感念道:“萧将军十年来在边塞征战无数,想必救过的大漠子民已数不胜数,必不记得五年前跑马坡上的一桩巧遇。但当年若非将军恰好带兵路过,我家姑娘恐怕早就死在匈奴恶爪之下,哪里还能有如今嫁人生子的安顺好命。实不相瞒,如今天下早已无人不知,萧将军为了当年的晋国小公主欺君叛国。北逖大皇子慕容烟悬赏五万倆白银,正派人在谷外四处抓拿将军性命,此时冒然出去如入虎穴,不如等这二日雪化,小老儿给你指条暗径,去玉门、去雁门,都可省去不少追杀。”

    老汉说着,又郑重叩了一首站起来。

    当真见他被天下迫至死境,她却又怕他在她的前头死去。芜姜便拖着萧孑不让去。

    那老夫妇俩乃是逖国边境偏居的汉人,姓吕。芜姜见他二人与阿耶阿娘一般年纪,情不由衷地生出亲近。见妇人头疼发烧,便从板车上卸了一碗小米给她熬了盆稠粥。

    夜色下的篝火橙光袅袅,老汉和萧孑隔着火堆在对面的地上画图低语,芜姜坐在车辕上与老妇人聊天。她的手上揩着小木梳,把乌亮的长发又梳成了两系小辫。妇人看她生得娇俏可爱,小小年纪便已酝脱出一股说不出的清媚,不由怜爱地感慨道:“当年晋国一夜之间破,孝业帝薨,燕姬一道白绫随之殉情,只叫天下百姓无不唏嘘怅然。不料一晃八年过去,当年的小公主又与萧将军牵出一段生死佳话,真想知道将来会谱写成怎样的暖心故事。”

    她说着,一说晶亮的眼眸笑盈盈地看住芜姜,没告诉她自己就是临康城里逃出来的、她父皇的子民。

    芜姜卯着小嘴儿,瞥了眼篝火对面的萧孑,暗夜下他的一张脸颜那般隽逸,似乎发现她在偷看,冷而长的凤眸睇过来,若有所指地勾了勾嘴角。她心里就又把他恼得不行,恼他以为她有多么喜欢他,芜姜就拧着说:“阿妈你别被他骗了,他抓我来是另有所图,可不是因为甚么千古佳话。他这人可坏,面上总是做着好看,翻起脸来不晓得有多么无情无义。我都被他伤怕了,他能履约把母妃的棺木还我就行,我对他已经没有什么别的指望。”

    妇人却觉不然,看见芜姜眼里的一缕淡淡忧伤与落寞,晓得女儿家心里原是住着那个冷将军。便和蔼地笑着开解道:“他若不够喜欢你,怎会舍得放弃那诸多荣华,单与你赴这没有退路的绝境?我看他的眼睛里,看你的时候世界便不剩下其他,必是内里喜欢你得不行。但男儿志在天下,又岂能镇日个儿女情长?你要学会驯服他,男人也须得女人家的疼,疼多了,心就被收紧了,在外由着他闯荡,关起门来尽与你服服帖帖。”

    芜姜听得半懂不懂,或者也不想叫自己懂,她不知道女人对男人的“疼”该是怎么疼,如果是昨晚上的那种疼,她不想要再来一次。

    好半天了才闷出一声道:“但是我阿耶阿娘因为他的连累而杳无音讯了。如果他能把阿耶阿娘安然无恙地找回来,我再考虑要不要‘疼’他。”

    “孳——”枯燥的柴火在空气中闪着炽光,深夜的峡谷又悄寂下来。山洞隔着里外两间,里间的老夫妇已然睡着许久了,芜姜还不肯睡。

    外间墙角的地上,他铺好了晒干的动物皮毛,正坐在那“床沿”边拭着剑鞘等她。他没说在等她,但是他把青袍脱去了,发冠也散下来,只着一袭素绸的中衣中裤,曲坐的时候大长腿好不劲朗。时不时睇过来一眼,那凤眸濯濯,里头深意不要太多。

    她的心便迅速怦怦跳,连忙把眼神收回来,假装没有看见,依旧低着个头继续补袍子。

    补了一晚上也没补完,先把长长的尾裾剪断了,然后又把剪断的那一大片再剪成一条条小长片,缝成可以晾干换洗的“条带子”。

    萧孑把剑鞘拭了一遍又一遍,但见那小妞针线缝来缝去没个完,小脸颊儿倒是被火光衬得越来越红。他想起她小梨儿上的另两珠越来越红,只觉得哪里的痒燥便又压不下去。便没了耐心,颀长身影探过去,把芜姜的针线揩过来:“在补什么,我帮你?”

    无赖,他哪里会补。他就是想拉她去“睡觉”。

    芜姜手心一空,但见他假模假样地戳了两针,一臂就夺了回来:“我来那个了,我得补一些‘片片’用,你先睡吧,我一会儿再过去。”

    呵,撒不了谎的小妞,连眼神都不敢与他对视。

    他想到她昨夜看到他藏龙后的惧与羞,满心里便都想再来一回,良宵苦短,哪里舍得把她置在这里不动。

    “哦,我记得你时常不是初五来嚒,怎么今日十七又来了?这样暗的火光,仔细把眼睛弄坏,天明了再补不迟。”萧孑把芜姜的小条子一扔,长臂托起她的腰肢儿凌空抱起。

    燥闷空气把那阴阳间来去的情愫也炙烤得紧促起来,好像弦一绷,才乱过的章法又要乱来了。芜姜紧着萧孑的衣襟,忽然问:“萧狗,你怎么不问问我被匈奴人抓去后是什么感受?”

    萧孑步履一滞,低头看胸膛里窝着的小美妞,那水眸儿澈澈亮,一丝认真的隐匿的不问不甘心的怨与清算。

    他的容色便有些沉,兀自做着淡淡的语气:“哦~他们有欺负我的小媳妇儿么?你那时候是不是把我恨到了骨头里?”

    芜姜被萧孑这样冷淡的反应有些击伤了,默了一默便应道:“有。被扛到了肩膀上,那人个子太高,身上可臭,离着地面可远,我一蹬腿儿,他们就扒了我的裤子。我那时候觉得天都要榻了。到处都下着大雪,我一边挣扎,一边在黑暗里寻找我的枣红小骏马,还以为有个人会不会突然骑着它回来。但是一直都没有,后来他们就把我扔到地上,我的眼睛全黑了,那一瞬间我觉得我的心就彻底对你死干净了……唔……”

    然而话还没说完,就被萧孑蓦地在唇边一堵。萧孑不允她说,隽颜上一股冷愠之气好生迫人:“但是你明明对我还有感觉,昨夜梦中还在呢喃我的名字,你蠕在我的怀里不肯放,这就够了花芜姜!我不想听那个劳什子的甚么人,所以那些过去的今后都不要再提,你只须记住今后是我的女人就行了!”

    他说着,把她柔软的娇駆在皮褥上一放,清宽的身板便朝她徐徐轧下。炙热薄唇叼住她耳垂,喑哑着嗓子道:“你放心,你在这样的时刻陪伴我,他日我若得了天下,必送还你一个国;你幼年缺失的荣华,我亦将你数倍补上。我萧孑今生除了你花芜姜一个,不会再有其余的女人。在将你母妃安葬之前,若非你愿意,我并不会真正动你的身子。”

    那衣缕褪下,一切红花白鹭便在昏黄火光下展露无疑,他宠爱着她们,但听她嘤咛渐起,长臂便探过一旁。“噗——”木桩子把余下的星火覆盖,四周顷刻间便黑寂下来,这一回他不逼她,只叫她被宠爱得渐渐自己不能,他便用其余的许多种方法疼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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