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圣诞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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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千夏参加玛利亚的时装秀似乎就这么定下来了。
玛利亚已经十几年未带着自己的作品参加时装周了，这次突然邀请季千夏作为她暌违时尚圈多年回归首秀的主秀模特，在场的人都十分惊讶。
玛利亚对此表现得很轻松，“我的年纪让我对时尚有了新的理解，有问题么？”
“当然没有。”盛茂明反应迅速，“我想一贺会有很大的压力。”
大家全部把目光转移到曲一贺身上，他高傲的抬起下巴，“到时候反响没我好玛利亚你可不要哭鼻子哦。”
“哦我的小甜心，你太风趣了。”玛利亚笑得云淡风轻，“我还缺一个助理化妆师，你要不要来试试？”
于是曲一贺又被气到了。
季千夏总算看明白了，曲一贺的智商在这个家里就只有被碾压的份，所以在外面才那么毒舌——在家里被欺负狠了需要发泄。
开始准备午餐，盛宴的四位表弟都非常喜欢中餐，于是大家投票决定了今天的午饭餐单。季千夏点了一道简单的番茄炒蛋，因为盛宴自从昨天小露一手被安梓桐充满骄傲的炫耀出来之后，大家都想尝尝他的手艺，于是他就被抓壮丁了，跟着其他三位女士一起去了厨房。
然后坐在大厅中的女士除了四体不勤的季千夏就只有同样不会一点厨艺的玛利亚了。
季千夏想去帮忙大家都不让，新妇第一次来婆家就使唤人家，他们还没那么丧心病狂，当然官方的理由是“有夏洛特和安珀打下手，帮忙的人手已经够了。”
夏洛特和安珀自然就是玛利亚的双胞胎女儿的名字，夏洛特是姐姐，安珀是妹妹，她们一人是著名的儿童文学作家，一人是纽约警察局鉴证科的法医，都是非常优秀的女性。
此时客厅里的四名男士（盛茂明、玛利亚的小儿子和两名女婿，曲一贺被气上楼了）正决定去隔壁游戏室打几局斯诺克，作为主人的盛茂明邀请：“母亲、千夏，你们要来当观众吗？”
“哦你真绅士，但是不用管我和千夏了，我们会好好照顾自己的。”玛利亚摆手。
盛茂明便哂着脸走了。
玛利亚端坐在沙发上，笑着接过老管家约瑟夫提过来的一壶红茶，“哦约瑟夫，你需要休息，我没记错的话医生让你不要劳累。”
“可是我没办法不劳动玛利亚小姐，我想和你们在一起。”约瑟夫有些委屈的道。
“那你就一起坐下，我们本来就是一家人。还有安迪，安迪呢？”
季千夏刚才好像看到他和盛宴他们一起进厨房了，便出声提醒了下。
“真是个倔强的小子。”玛利亚摇头笑着，和约瑟夫追忆起从前的日子来。季千夏在一旁听得津津有味，玛利亚一定还是爱着盛宴祖父的吧，不然不会在提起曾经的日子时笑得那么温柔。
“你真的是人类吗？”突然从身后冒出的声音吓了季千夏一跳，她回头，看到盛宴最小的表弟菲利克斯正趴在沙发靠背上看她，蓝色的眼睛忽闪忽闪的，可爱极了。
他说得是中文，玛利亚受华裔丈夫的影响非常大，即便后来再婚嫁了一个纯种的美国人，在教育后代的时候还是将中文作为第二语言要求他们学习。并且他们都学的非常好，除了盛宴双胞胎姑姑的两名丈夫以外，他们和季千夏交流时用的都是中文。所以季千夏到现在都没有展示过恶补英语的成果，哦和盛宴姑父的两句“hello”不算的话。
“我不像人类吗？”季千夏反问他。
菲利克斯伸出手指小心的碰了碰她的脸，季千夏没有躲，等他摸完了还耐心的等他组织语言——他学中文的时间不长，并不是很熟练。
“热的。”菲利克斯组织了好久说了两个字，后来索性用英语说了，“但是你的皮肤为什么没有毛孔，像安娜总是抱在手里的娃娃一样。”
“大概是遗传。”季千夏继续用中文，“安娜是谁？”
看她听得懂，菲利克斯很开心，“安娜是我的女朋友。”
“那一定是个漂亮的姑娘。”
菲利克斯重重的点头，然后有些羞涩道：“不过没有你漂亮。”
季千夏愣了，外国的小孩天生嘴甜么？她有些控制不住笑容，像所有喜欢听好话的姑娘一样，“谢谢你的夸奖，我很开心。”
“你可以送我一个吻么？就当做圣诞礼物。”
如果换成一个成年男人季千夏肯定觉得自己被调戏了，可是眼前这个是才到她腰际的可爱小正太，季千夏自然没有想那么多，很轻易的在他左颊亲了一下，“好了。”
“谢谢！”挂着巨大笑容的菲利克斯向她道别，跑到一半还回头朝她做了一个鬼脸。
嗯？季千夏感觉有些不对劲。
“你被他骗了。”玛利亚一脸看好戏看得非常开心的神色，“他们四兄弟最喜欢拿别人打赌，看来这次他们的对象是你。别被菲利克斯天真的外表蒙蔽了，他简直是个小恶魔。”
“我还记得去年他们打赌能不能让我把假牙拿出来，奥利佛太狡猾了，骗我牙缝里有一根菜叶。”老管家约瑟夫回忆道。
“那是西欧多尔我的约瑟夫。”玛利亚提醒道。
……
季千夏回头，果然看到门的另一边那三个身高呈正比递增的兄弟正像迎接英雄一样迎接菲利克斯。还能隐约听见菲利克斯的童音，“我成功了……这次……归我！”
居然被小朋友耍了，季千夏哭笑不得，不过还是实事求是道：“他很聪明。”
“是的。”玛利亚点头，很高兴的样子，“像我。”
午餐很丰盛，大家都吃得很开心。玛利亚还把季千夏被骗的事当做餐桌上的善意玩笑说了出来，顿时又是一片笑声。
由于不是过分的玩笑也没人追究四兄弟，不过他们的父母都跟季千夏道了歉，倒是把季千夏弄得有些窘迫。
“没关系，下午我帮你报仇。”盛宴轻声在她耳边说道。
“你准备怎么做？”季千夏好奇。
“秘密。”盛宴一副保密的样子，如今的他终于显现出了一些这个年纪男人的幼稚一面，把季千夏看得惊喜不已。
午饭后整个城堡的圣诞氛围浓郁了起来。
绅士们脱下西装换上耐脏的外套，他们要去城堡边上的树林中选一颗最好看的常青树种砍了拖回来当做今年的圣诞树。
女士们稍作休息之后便开始为晚上的圣诞大餐做准备，各种各样的蛋糕饼干，需要腌制很久的圣诞烤鹅，还有美味的土豆泥、熏火腿等各种传统西方菜式。连玛利亚也站了起来，拿出准备装饰在圣诞树上的装饰品拉着曲一贺一起整理起来。
季千夏被分到绅士们伐树的一组，被盛宴裹得球似得顶着风雪出门了。
这场雪来得很急，雪花又大又密，没多久地上就积了不少雪。来时还墨绿中带着枯黄的景象已经全都白茫茫一片了。
季千夏回头望了一眼，风雪中的城堡美得好像幻境。她拉住盛宴，“给我拍张照，要把城堡拍进去！”
难得她那么高兴，就像一个去郊游的小姑娘，盛宴自然是欣然应允，“需要发微博么？你已经很久没发微博了。”
季千夏拿着手机看着照片美滋滋，“不发，我自己留作纪念的。”
要是大家以为这座城堡是盛宴送她的，以为她炫富怎么办。
伐树的地点很快就到了，盛茂明在他们站立的地方做了标记，对大家道：“好了，现在各自行动吧，一刻钟之后回到这里集合，虽然没有危险，但还是注意安全。”
话音刚落，盛宴的小表弟们就欢呼一声率先跑远了。
盛宴也拉着季千夏的手立刻往另一个方向跑，他边跑还边解释，“每个人都选一颗自己认为最漂亮的圣诞树做好标记并拍照，一刻钟后集合投票表决，得票数最高的那个人选中的那颗树就是我们今年的圣诞树了。”
听起来似乎很有趣。季千夏看着洁白的雪花略过他俊朗非凡的眉目，“那我们应该慢慢找啊，跑什么？”
“去年我在前面看到过一颗非常完美的冷杉，不想和小孩子争才选了另一棵树，今年就不一样了。”盛宴左顾右盼，显然在找他去年看到的完美冷杉。
“所以这就是你说的报仇？”季千夏看着他，从来没有觉得他如此可爱。
“你不知道，菲利克斯他们打赌就是为了先在四人之中确立胜利者，四人找好树把最好看的那颗记在胜利者头上，这是他们的老把戏了。”盛宴道。
“出乎意料的团结。”季千夏评价，“可是这还有乐趣可言吗？”
“当然有。”盛宴指了指自己，“打败我。”
“……”季千夏纳闷，“你有这么不得人心？”
“谁让我这么优秀呢。”盛宴挑眉，薄唇勾起笑得坏坏的样子竟然会让人心跳加速。
季千夏勾住他的脖子踮起脚亲吻他的嘴角，“我也觉得。”
盛宴闷笑，捧着她的脑袋两人在冰天雪地中接了一个长长的吻。
“年轻真好。”路过的大姑父感慨，留恋的看了一眼，往另一个方向去了。
盛公子心心念念的完美冷杉树运气很好的还伫立在那里，没有因为一年的时间长残了。
“你觉得怎么样？”盛宴扶着树身问道。
季千夏绕着冷杉树转了一圈，树干端直，枝条轮生，难得的是南北两侧生长得十分匀称，用来当做圣诞树是最好不过了，都不用再修剪。盛公子的品味是很值得相信的。
季千夏信心倍增，“我们一定会赢的。”
“更准确点，是你一定会赢的宝贝。”
“但是你取胜不是更有刺激性么？对于菲利克斯他们而言。”
“是太有刺激性了，宝贝你不懂。”盛宴笑了笑，“成长期男孩的自尊心是很可怕的。”
于是季千夏便不再坚持，给完美冷杉拍了张能完全发挥它的美貌的照片后，两人便往回走了。路上盛宴找了颗还算上镜的松树拍了张照算是他挑选的成果。
盛茂明和他的两个妹夫已经在等着他们了，季千夏和盛宴到了没多久，菲利克斯四兄弟也相继出现了。
“把各自的手机拿出来吧，每年都是你们四个小子赢，今年希望会有不一样的惊喜。”盛茂明意有所指的看了眼自己的儿子。
盛宴笑得无辜又纯良，假装没有看到父亲揶揄的眼神，他把自己和季千夏的手机放到雪地中央，一眼看去还是女友手机上的冷杉最完美，盛公子满意了。
菲利克斯四人一看大表哥的表情就知道不对！果然投票表决时他们四票惜败于季千夏的五票，那颗丑陋的冷杉被夸得绝无仅有，好像大家都说好了似的！菲利克斯气疯了！
回去的路上他的三位哥哥轮流劝他。
说起这四兄弟的名字其实有个说法，当初玛利亚的大女儿夏洛特怀孕时做了个梦，梦到她新写的童话书中的主角在唱一首儿歌——leindians。
leindians,
leindians,
leindians,
leindianboys.
leindian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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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eindians,
leindianboy.
十个小印第安人，于是她就和双胞胎妹妹商量，决定她们生下的孩子从一到十排列：one是奥利佛（oliver），two是西欧多尔（theodore）是泰伦斯，four是菲利克斯（felix）。
不过生满十个似乎太痛苦了些，夏洛特和安珀自次子出生后都决定不再生了，十个小印第安人的排序也只能到four为止了。
此时生为四人中最年长的大哥奥利佛正试图说服他们最小的弟弟，“那颗冷杉看起来是还不错不是么？”
得到菲利克斯的怒目，他立刻做投降状，“当然比你那颗松树是差了一点，可是她是大表哥的未婚妻，第一次参加我们的聚会，总会有些优待的。”
老二西欧多尔是个嫌麻烦不怕事大的主，立刻帮着小弟弟反驳，“自己的女人自己哄，凭什么要我们帮着一起优待！”
菲利克斯一脸果然是亲兄弟的表情，看得奥利佛急忙拉着老三泰伦斯让他主持公道。
泰伦斯是个书呆子，虽然跟着兄弟们胡闹，但他就是参与参与显得合群一些，并不是很热衷，闻言用中文道：“技不如人就不要再丢人现眼了。”
奥利佛：“……”
西欧多尔：“……”
菲利克斯：“泰伦斯你说什么？我没听懂！”
季千夏参加玛利亚的时装秀似乎就这么定下来了。
玛利亚已经十几年未带着自己的作品参加时装周了，这次突然邀请季千夏作为她暌违时尚圈多年回归首秀的主秀模特，在场的人都十分惊讶。
玛利亚对此表现得很轻松，“我的年纪让我对时尚有了新的理解，有问题么？”
“当然没有。”盛茂明反应迅速，“我想一贺会有很大的压力。”
大家全部把目光转移到曲一贺身上，他高傲的抬起下巴，“到时候反响没我好玛利亚你可不要哭鼻子哦。”
“哦我的小甜心，你太风趣了。”玛利亚笑得云淡风轻，“我还缺一个助理化妆师，你要不要来试试？”
于是曲一贺又被气到了。
季千夏总算看明白了，曲一贺的智商在这个家里就只有被碾压的份，所以在外面才那么毒舌——在家里被欺负狠了需要发泄。
开始准备午餐，盛宴的四位表弟都非常喜欢中餐，于是大家投票决定了今天的午饭餐单。季千夏点了一道简单的番茄炒蛋，因为盛宴自从昨天小露一手被安梓桐充满骄傲的炫耀出来之后，大家都想尝尝他的手艺，于是他就被抓壮丁了，跟着其他三位女士一起去了厨房。
然后坐在大厅中的女士除了四体不勤的季千夏就只有同样不会一点厨艺的玛利亚了。
季千夏想去帮忙大家都不让，新妇第一次来婆家就使唤人家，他们还没那么丧心病狂，当然官方的理由是“有夏洛特和安珀打下手，帮忙的人手已经够了。”
夏洛特和安珀自然就是玛利亚的双胞胎女儿的名字，夏洛特是姐姐，安珀是妹妹，她们一人是著名的儿童文学作家，一人是纽约警察局鉴证科的法医，都是非常优秀的女性。
此时客厅里的四名男士（盛茂明、玛利亚的小儿子和两名女婿，曲一贺被气上楼了）正决定去隔壁游戏室打几局斯诺克，作为主人的盛茂明邀请：“母亲、千夏，你们要来当观众吗？”
“哦你真绅士，但是不用管我和千夏了，我们会好好照顾自己的。”玛利亚摆手。
盛茂明便哂着脸走了。
玛利亚端坐在沙发上，笑着接过老管家约瑟夫提过来的一壶红茶，“哦约瑟夫，你需要休息，我没记错的话医生让你不要劳累。”
“可是我没办法不劳动玛利亚小姐，我想和你们在一起。”约瑟夫有些委屈的道。
“那你就一起坐下，我们本来就是一家人。还有安迪，安迪呢？”
季千夏刚才好像看到他和盛宴他们一起进厨房了，便出声提醒了下。
“真是个倔强的小子。”玛利亚摇头笑着，和约瑟夫追忆起从前的日子来。季千夏在一旁听得津津有味，玛利亚一定还是爱着盛宴祖父的吧，不然不会在提起曾经的日子时笑得那么温柔。
“你真的是人类吗？”突然从身后冒出的声音吓了季千夏一跳，她回头，看到盛宴最小的表弟菲利克斯正趴在沙发靠背上看她，蓝色的眼睛忽闪忽闪的，可爱极了。
他说得是中文，玛利亚受华裔丈夫的影响非常大，即便后来再婚嫁了一个纯种的美国人，在教育后代的时候还是将中文作为第二语言要求他们学习。并且他们都学的非常好，除了盛宴双胞胎姑姑的两名丈夫以外，他们和季千夏交流时用的都是中文。所以季千夏到现在都没有展示过恶补英语的成果，哦和盛宴姑父的两句“hello”不算的话。
“我不像人类吗？”季千夏反问他。
菲利克斯伸出手指小心的碰了碰她的脸，季千夏没有躲，等他摸完了还耐心的等他组织语言——他学中文的时间不长，并不是很熟练。
“热的。”菲利克斯组织了好久说了两个字，后来索性用英语说了，“但是你的皮肤为什么没有毛孔，像安娜总是抱在手里的娃娃一样。”
“大概是遗传。”季千夏继续用中文，“安娜是谁？”
看她听得懂，菲利克斯很开心，“安娜是我的女朋友。”
“那一定是个漂亮的姑娘。”
菲利克斯重重的点头，然后有些羞涩道：“不过没有你漂亮。”
季千夏愣了，外国的小孩天生嘴甜么？她有些控制不住笑容，像所有喜欢听好话的姑娘一样，“谢谢你的夸奖，我很开心。”
“你可以送我一个吻么？就当做圣诞礼物。”
如果换成一个成年男人季千夏肯定觉得自己被调戏了，可是眼前这个是才到她腰际的可爱小正太，季千夏自然没有想那么多，很轻易的在他左颊亲了一下，“好了。”
“谢谢！”挂着巨大笑容的菲利克斯向她道别，跑到一半还回头朝她做了一个鬼脸。
嗯？季千夏感觉有些不对劲。
“你被他骗了。”玛利亚一脸看好戏看得非常开心的神色，“他们四兄弟最喜欢拿别人打赌，看来这次他们的对象是你。别被菲利克斯天真的外表蒙蔽了，他简直是个小恶魔。”
“我还记得去年他们打赌能不能让我把假牙拿出来，奥利佛太狡猾了，骗我牙缝里有一根菜叶。”老管家约瑟夫回忆道。
“那是西欧多尔我的约瑟夫。”玛利亚提醒道。
……
季千夏回头，果然看到门的另一边那三个身高呈正比递增的兄弟正像迎接英雄一样迎接菲利克斯。还能隐约听见菲利克斯的童音，“我成功了……这次……归我！”
居然被小朋友耍了，季千夏哭笑不得，不过还是实事求是道：“他很聪明。”
“是的。”玛利亚点头，很高兴的样子，“像我。”
午餐很丰盛，大家都吃得很开心。玛利亚还把季千夏被骗的事当做餐桌上的善意玩笑说了出来，顿时又是一片笑声。
由于不是过分的玩笑也没人追究四兄弟，不过他们的父母都跟季千夏道了歉，倒是把季千夏弄得有些窘迫。
“没关系，下午我帮你报仇。”盛宴轻声在她耳边说道。
“你准备怎么做？”季千夏好奇。
“秘密。”盛宴一副保密的样子，如今的他终于显现出了一些这个年纪男人的幼稚一面，把季千夏看得惊喜不已。
午饭后整个城堡的圣诞氛围浓郁了起来。
绅士们脱下西装换上耐脏的外套，他们要去城堡边上的树林中选一颗最好看的常青树种砍了拖回来当做今年的圣诞树。
女士们稍作休息之后便开始为晚上的圣诞大餐做准备，各种各样的蛋糕饼干，需要腌制很久的圣诞烤鹅，还有美味的土豆泥、熏火腿等各种传统西方菜式。连玛利亚也站了起来，拿出准备装饰在圣诞树上的装饰品拉着曲一贺一起整理起来。
季千夏被分到绅士们伐树的一组，被盛宴裹得球似得顶着风雪出门了。
这场雪来得很急，雪花又大又密，没多久地上就积了不少雪。来时还墨绿中带着枯黄的景象已经全都白茫茫一片了。
季千夏回头望了一眼，风雪中的城堡美得好像幻境。她拉住盛宴，“给我拍张照，要把城堡拍进去！”
难得她那么高兴，就像一个去郊游的小姑娘，盛宴自然是欣然应允，“需要发微博么？你已经很久没发微博了。”
季千夏拿着手机看着照片美滋滋，“不发，我自己留作纪念的。”
要是大家以为这座城堡是盛宴送她的，以为她炫富怎么办。
伐树的地点很快就到了，盛茂明在他们站立的地方做了标记，对大家道：“好了，现在各自行动吧，一刻钟之后回到这里集合，虽然没有危险，但还是注意安全。”
话音刚落，盛宴的小表弟们就欢呼一声率先跑远了。
盛宴也拉着季千夏的手立刻往另一个方向跑，他边跑还边解释，“每个人都选一颗自己认为最漂亮的圣诞树做好标记并拍照，一刻钟后集合投票表决，得票数最高的那个人选中的那颗树就是我们今年的圣诞树了。”
听起来似乎很有趣。季千夏看着洁白的雪花略过他俊朗非凡的眉目，“那我们应该慢慢找啊，跑什么？”
“去年我在前面看到过一颗非常完美的冷杉，不想和小孩子争才选了另一棵树，今年就不一样了。”盛宴左顾右盼，显然在找他去年看到的完美冷杉。
“所以这就是你说的报仇？”季千夏看着他，从来没有觉得他如此可爱。
“你不知道，菲利克斯他们打赌就是为了先在四人之中确立胜利者，四人找好树把最好看的那颗记在胜利者头上，这是他们的老把戏了。”盛宴道。
“出乎意料的团结。”季千夏评价，“可是这还有乐趣可言吗？”
“当然有。”盛宴指了指自己，“打败我。”
“……”季千夏纳闷，“你有这么不得人心？”
“谁让我这么优秀呢。”盛宴挑眉，薄唇勾起笑得坏坏的样子竟然会让人心跳加速。
季千夏勾住他的脖子踮起脚亲吻他的嘴角，“我也觉得。”
盛宴闷笑，捧着她的脑袋两人在冰天雪地中接了一个长长的吻。
“年轻真好。”路过的大姑父感慨，留恋的看了一眼，往另一个方向去了。
盛公子心心念念的完美冷杉树运气很好的还伫立在那里，没有因为一年的时间长残了。
“你觉得怎么样？”盛宴扶着树身问道。
季千夏绕着冷杉树转了一圈，树干端直，枝条轮生，难得的是南北两侧生长得十分匀称，用来当做圣诞树是最好不过了，都不用再修剪。盛公子的品味是很值得相信的。
季千夏信心倍增，“我们一定会赢的。”
“更准确点，是你一定会赢的宝贝。”
“但是你取胜不是更有刺激性么？对于菲利克斯他们而言。”
“是太有刺激性了，宝贝你不懂。”盛宴笑了笑，“成长期男孩的自尊心是很可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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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茂明和他的两个妹夫已经在等着他们了，季千夏和盛宴到了没多久，菲利克斯四兄弟也相继出现了。
“把各自的手机拿出来吧，每年都是你们四个小子赢，今年希望会有不一样的惊喜。”盛茂明意有所指的看了眼自己的儿子。
盛宴笑得无辜又纯良，假装没有看到父亲揶揄的眼神，他把自己和季千夏的手机放到雪地中央，一眼看去还是女友手机上的冷杉最完美，盛公子满意了。
菲利克斯四人一看大表哥的表情就知道不对！果然投票表决时他们四票惜败于季千夏的五票，那颗丑陋的冷杉被夸得绝无仅有，好像大家都说好了似的！菲利克斯气疯了！
回去的路上他的三位哥哥轮流劝他。
说起这四兄弟的名字其实有个说法，当初玛利亚的大女儿夏洛特怀孕时做了个梦，梦到她新写的童话书中的主角在唱一首儿歌——leindian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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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个小印第安人，于是她就和双胞胎妹妹商量，决定她们生下的孩子从一到十排列：one是奥利佛（oliver），two是西欧多尔（theodore）是泰伦斯，four是菲利克斯（felix）。
不过生满十个似乎太痛苦了些，夏洛特和安珀自次子出生后都决定不再生了，十个小印第安人的排序也只能到four为止了。
此时生为四人中最年长的大哥奥利佛正试图说服他们最小的弟弟，“那颗冷杉看起来是还不错不是么？”
得到菲利克斯的怒目，他立刻做投降状，“当然比你那颗松树是差了一点，可是她是大表哥的未婚妻，第一次参加我们的聚会，总会有些优待的。”
老二西欧多尔是个嫌麻烦不怕事大的主，立刻帮着小弟弟反驳，“自己的女人自己哄，凭什么要我们帮着一起优待！”
菲利克斯一脸果然是亲兄弟的表情，看得奥利佛急忙拉着老三泰伦斯让他主持公道。
泰伦斯是个书呆子，虽然跟着兄弟们胡闹，但他就是参与参与显得合群一些，并不是很热衷，闻言用中文道：“技不如人就不要再丢人现眼了。”
奥利佛：“……”
西欧多尔：“……”
菲利克斯：“泰伦斯你说什么？我没听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