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吐司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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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有情人做快乐事,不问是劫是缘。

    季千夏本以为自己足够冷静自持,但当盛宴火热的唇从她脖颈处一路往下漫延开朵朵的湿溽时,她却控制不住的呼吸急促起来。

    纱质的窗帘被风吹起,轻轻飘到床沿,那轻盈的样子让季千夏联想到现在正在用唇舌膜拜她身体的盛宴的呼吸,仿佛怕惊吓到她一样,他的喘息明明那么粗重,落到她腰间腿侧时却又柔和得仿佛是一种错觉。

    一种让人情不自禁迷醉的错觉。

    他的手心滚烫而坚硬,抚过她背脊时留下一连串的麻。

    季千夏忍不住的伸手环抱住他,未知世界带给她的刺激太过巨大,但身体贴合着他隆起的触感良好的肌肉的瞬间,她奇异的安心下来。

    “害怕吗?”盛宴汗湿着额发,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一双眼睛在黑暗里都熠熠生辉。

    季千夏摇了摇头,怕他看不见,又轻声说道:“不怕。”

    “哼。”盛宴闷声笑了一下,奖励般的亲吻她的额头,语带叹息,“怎么办,我有点怕。”

    季千夏闻言搂住他,充满包容感的动作带着一丝不自知的母性,“没关系,第一次,我不会嘲笑你……啊!”

    盛宴撑在上方嘶嘶的吸气,动作坚定而温柔,还不忘给自己解释,“宝贝你未免太小看我了,我……啊、我怕的是等会你会受不了。”

    “……”季千夏皱着眉头忍耐着陌生的疼痛,顾不上纠正某人过于良好的自我感觉。

    但事实却似乎说明了盛公子并非自我感觉良好,而是真的、额……天赋异禀?

    被翻来覆去吃干抹净的季千夏最后得出结论,然后迷迷糊糊睡了过去,连被身心都得到满足的盛宴抱着去洗澡都没醒过来,足见体力流失之严重。

    看着被自己洗的香喷喷结果一沾到床铺立刻往被子里钻的女友,盛公子无奈的摇了摇头,眼里的宠溺却是满的都快溢了出来,紧跟着钻进被窝,搂住女友,在对方眉心印上一个不带任何情、欲的吻,盛公子才满足的闭上了眼睛。

    夜很凉,身体却温暖,因为心房火热。

    第二天季千夏却早早的醒了,《心甘情愿》开拍以来养成的良好生物钟丝毫没有受到昨夜“体力劳动”的影响,依旧尽职尽责兢兢业业的工作着。

    想到今天也拍的满满的工作日程,我们向来敬业的女主角难得的有些倦怠。

    季千夏用手掩着嘴打了一个文雅的哈欠,这个微小的动作却让身边的盛宴警觉的睁开了眼,“宝贝你醒了,感觉怎么样?有没有不舒服?”

    季千夏有些不习惯这谈话内容,微微摇了摇头,“没……”

    “事”字辈吞进了嗓子眼——喉咙哑了。

    想到昨夜盛宴一遍一遍的在她耳边诱哄“叫出来,宝贝不要忍,我想听。”直到最后她真的叫出声的“豪放”行径,季千夏一脸往事不堪回首的闭上了眼睛。

    这逃避的可爱姿态让盛宴笑出了声,他轻轻凑上去,让彼此的气息可闻,坏笑道:“对我昨晚的表现还满意么?”

    季千夏装睡。

    “不回答就是不满意了?”盛宴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那我们来试第二次吧。”

    季千夏一把将边上的枕头抓起捂在他头上。

    “唔!宝贝你要谋杀亲夫么?好了好了不闹你了,我去给你做早餐。我已经跟瀚渝说你今天生病了,所以,好好休息。”

    盛宴披了晨衣,在她嘴上亲亲一吻,带着掩也掩不住的快活笑意推门出去了,留下季千夏对着重新关上的卧室门发呆。

    和江瀚渝说过了?

    季千夏看了眼刚露白的天色,向来精明的经纪人真的会以为她生病了?希望如此吧,不然,她真的不知该如何面对他探究的眼光了。

    □□稍稍有些不适,腰腹腿间更是酸软,再加上得知今天不用工作之后睡意又逐渐袭来,季千夏打了个哈欠,埋进被窝里又迷迷糊糊睡了过去。不知过了多久,只觉天光微亮,睡梦中的季千夏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盛宴不是做早餐去了,怎么过了这么久还没好?

    而且,空气中怎么有股花香味?

    拥着被子坐起身,刚刚睁开的双眼一瞬间睁大——她的周身围满了玫瑰花,绕着她的床铺,围成一个爱心的形状。

    花香馥郁,花瓣上甚至还带着清晨的露珠,成片的出现在视线里的时候带给人的愉悦是成倍数递增的。

    盛宴是把她当成等待王子降临的公主了么?无论是睡美人还是白雪公主,季千夏记得小时候看的画本里,她们在等待王子吻醒之前睡的地方,都是画满了花朵的——和现在一模一样。

    不过,盛公子的创造能力似乎有些糟糕,目前的情形怎么看怎么眼熟,季千夏不禁想起了那次法国餐厅之后回到家里看到满屋红玫瑰的情景。

    那几天如何妥善且不浪费的利用到那些花可是让季千夏绞尽了脑汁。家里放不下,送公司的女同事又太过拉仇恨,最后还是谢蕴春帮的忙。她找同是澄天编剧的朋友为正在拍摄的电视剧增加了一个情节,一个高富帅男主角送了满屋子红玫瑰给女主角,既让这些玫瑰得偿所用,又让那部电视剧的逼格瞬间提升了一个档次,可谓皆大欢喜。

    但眼前的玫瑰却和上次有些显见的不同。

    大概是为了搭配她房间淡紫的色调,盛宴连玫瑰都送的是紫色的。如果不是那独特的香味,以及手上的触感,季千夏几乎要以为这是假花。

    这么特别的颜色,不知道花语是什么?季千夏难得的也少女心了一把。

    不过在她拿出手机搜索紫色玫瑰的花语之前,卧室门就毫无预兆的被打开了。

    盛宴穿着一身黑色燕尾服出现在门口,敞开的前襟露出白色的绸面马甲,白衬衫上系着和西装同色的领结,头发向后梳起,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那双烟灰色的眼睛愈发深邃迷人。整个人就像英国最古老最考究的绅士,只要站在那里就散发着让人望而却步的高贵。

    但这种高贵却被他右手托着的餐盘破坏殆尽,因为那个餐盘,我们的盛公子此时看起来就像一个,额……执事?

    绝对不能让缇娜看到这样的盛宴。

    难得有了危机感的季千夏忍不住的想到,“我以为你是打算扮演王子与公主的故事,没想到居然是小姐与执事。”

    “宝贝你错了。”盛宴整了整原本就十分平整的前襟,挺胸收腹,“无论我是王子还是执事,你都是公主。”

    季千夏不妨他的甜言蜜语能力提升的如此迅速,一时间竟喃喃的说不出话来。好在盛宴也不需要她回答,只见他缓步朝着床铺的方向走来,身上的西装不见一丝褶皱,嘴角挂着恰到好处的微笑,眼睛却一瞬不瞬的盯着季千夏,热烈而专注。

    “ss.”盛宴单膝跪了下来,一手掀开餐盘上的罩子,两块四四方方的土司安静的躺在素白的托盘上,衬着奢华的餐具显得格外朴实。

    “……”季千夏有一瞬间的愣怔,果然刚才觉得他段数提高是错觉吧。

    盛宴却毫无所觉,“品种繁多,花样辈出的早餐和平淡无奇的吐司,我们似乎一开始都会被前者吸引,久而久之热情退却甚至不想再在餐桌上看到它,然后又回归于吐司的怀抱。最终能常伴餐桌左右,抚慰肠胃的,往往是那些看似简单,实则醇厚的面包。就像爱因斯坦说的,面包是这个世界上最伟大的发明。”

    盛宴看着她,神情郑重,“祖辈赋予了我常人难以企及的财富,但世界是公平的,有许多事是财富权势无法达成的;但世界也是公平的,最美好的事物往往不分阶级,不论贫贱,比如吐司,比如爱情。我们的生活注定是五光十色,充满惊喜,但当时间流逝,再精彩的生活也将归于平淡。我向往那种怦然心动却又日久弥坚的爱情,我曾经怀疑爱情是否真的存在,我曾经迷茫该如何找寻生命中的那个她,但遇到你之后,一切都变得鲜明而又简单起来。季千夏小姐,你愿意嫁给我么?嫁给一个吐司先生,或许今后你会发现他是那么平庸,那么无趣,那么多的缺点,但是我向你保证,他会是长久的,他会是不可或缺的。”

    银灰色的眼眸里倒映着她晨起还未梳洗过的脸颊,季千夏发现她此时的心情前所未有的平静,也带着对未来前所未有的笃定,她说出了那三个字,“我愿意。”

    “那就吃了它。”盛宴没有急于起身,带着满满的笑意,将一片吐司塞进了季千夏嘴里。

    “我还没刷牙。”

    “不要破坏气氛。”

    无奈的季千夏只得忍受着没刷牙的苦恼吃完了那片吐司。

    盛宴跪着吃完了他的那一片,就像完成了一个重要仪式,他整个人都轻松了些,自言自语般的说道:“求婚怎么可以缺少钻戒。”

    季千夏好奇的看着他,在醒来看到满床的玫瑰花时她就知道盛宴这是要补偿她一个在他“预期”中的,“必需品齐全”的求婚仪式。她一开始还在想把钻戒放在食物里等待她吃出来这方式还真是老土——但意外的在吐司里没有吃到。

    所以盛宴要在哪里拿出钻戒来呢?

    盛宴勾唇一笑,意外的有了些霸道总裁的气质,俨然对自己吸引了未婚妻全部的注意力很满意。只见他轻轻打了个响指,面前的紫色玫瑰中的一朵突然“啵”的一身,像机关启动了一样,慢慢绽开花瓣——戒指就躺在花蕊中央。

    “你是变戏法的么?”季千夏忍俊不禁。

    “一贺说女孩子都喜欢这种小惊喜。”盛宴自己显然也对这不入流的毫无技术可言的“惊喜”略不满意。

    “这么重要的时刻你就没有自己的想法?”居然去问曲一贺这个单身人士!

    盛宴尴尬,“时间太紧了,我的计划显然实行不了。”

    “什么计划?”季千夏有了兴趣。

    “我有打算去土耳其卡帕多奇亚,当天空中飘起五颜六色的气球,和爱的人飞翔在格雷梅上空,在穿越峡谷的时候进行求婚,让早就准备好的伪装成游客的摄影师同步记录下这重要的时刻。或者索性在万众瞩目下,在无数的闪光灯面前跪下,让全世界的人都来见证这一刻。”

    “……”季千夏摇了摇头,“还好你的计划没有成功,相对而言我更喜欢昨天的形式。”

    “那今天的呢?”

    “屈居第二。”季千夏顿了顿,皱着眉头,有些苦恼的样子,“吐司先生你为什么不给我戴上戒指呢?”

    “……我忘了,我居然忘了这么重要的环节。”盛宴一副功亏于溃的表情,成功的把季千夏逗笑了。

    “我并不介意。”她大度的说。

    “万分感谢你的体谅。”盛宴将那只散发着璀璨光晕的钻戒戴到季千夏的无名指上,“这颗钻石是上次回美国,陪我母亲参加一个拍卖会看到的,当时我就觉得特别适合你,就拍下了。我母亲也由此猜测出我有了心动的女孩,锲而不舍的追问我,然后我就给她看了你的照片。所以,一切都是上天注定的不是么?”

    “当然。”季千夏很给面子的点头应是,“但是你确定你还要跪着和我说话?”

    “当然。”盛宴学着她的样子点头,“我喜欢仰望你。”

    “可我不喜欢俯视你。”季千夏用力拉他的胳膊,“我不介意分你一半的床铺,我们可以好好抱着互诉衷肠。”

    “宝贝你永远知道我最需要什么!”盛宴奖励似得亲亲她,飞快的脱鞋爬上、床,显然已经不在乎衣服皱不皱的问题了。

    季千夏失笑,盛宴在她面前越来越像个小孩子了。她看着身侧将胳膊贡献出来给她当枕头的男人,他是那么的英俊迷人,更可贵的是他有一颗赤子之心,优渥的生活环境没有把他塑造成一个高高在上的人,相反赋予了他渊博的学识,高贵的气质,以及一颗真诚的心和宽广包容的胸怀。

    这样的男人自比为“吐司”,那么恐怕全世界95%的男人只能称呼为“面包糠”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