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表白未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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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飞恬在地上滚来滚去，滚不动了，停在了角落，灯光有点刺眼，他抬起手臂遮在眼睛上，一只手举着手机，翻了翻相册。
年前他换了支手机，一个不小心，原来那支手机里头的相册信息都丢失了，所以他手上连张宋归帆的独照都没有。只有在静静躺在柜子里的毕业照片上找得到宋归帆的身影。毕业照片有些泛黄老旧，宋归帆站在最后一排，衣领扣到最上面一颗，规规矩矩的好学生模样，池飞恬就没那么老实了，勾着头左顾右看的，偷偷往宋归帆身边挤。
天知道照片丢失后他疯狂地开着车在城里跑了好几条街好几家修理店，试图挽回，但是丢了就是丢了。
也许是没有人可以说这些话，池飞恬突然涌出一阵倾诉的冲动。
他朋友虽然不少，但是除了杨花露，再没有别人知道他和宋归帆的事情，这两年，真不知道怎么过来的。
池飞恬喉咙辛酸地动了动，还是算了。
将悲惨拿出来给别人看一向不是他的作风，更何况小学生未必能理解。
他手指顿了顿，继续邪魅狂狷地回复：人要向前看，我连她照片都全删了，霸气吧？你以为你大大没人追怎么地？多的是人人追，从103国道这头排到那头！明天就给你找个新师母回来。
小学生：胸小的？
池飞恬：……胸小的。
小学生：……大大你很帅嘛
池飞恬：哟，boy，小嘴真甜。
小学生：大大你很帅嘛？……刚才少打了一个问号。
池飞恬：…………臭小子！找抽是吧！大大我花容月貌风流倜傥！
小学生：现在国际上还没有换头手术==
池飞恬：…………妈蛋，你跟谁学的，最近画风都变了？(╯‵□′)╯︵┻━┻
小学生：……我，我错了qaq
小学生又问：难道你不喜欢她了吗？
池飞恬：你是要立志做狗仔吗？=l=
小学生：你喜欢狗仔？
池飞恬：……
难道你不喜欢她了吗？
不喜欢？
怎么可能不喜欢。
他和宋归帆之间永远不可能有第三者之类的误会，因为如果足够爱的话，一切狗血脑残肥皂剧的误会情节都不会发生。更何况池飞恬可是个#屹立在死缠烂打脑残界多年不屈不挠#的圣斗士，一般人可干不过他。
但是有时候池飞恬真希望他俩之间是因为有什么误会才分手的，那样还可以像所有普通的情侣一样，吵吵架，又和好。
他很想宋归帆，但是他也成熟了，已经学会了收敛，不会去找他。
脸皮已经厚不起来了。
这真是件悲伤的事情[蜡烛]
池飞恬：当然，好马不吃回头草，我觉得我没那么喜欢他了。
您的好友[口嫌体正直]已上线。
小学生：他？
池飞恬眼皮一跳，赶紧纠正：她，手误==
小学生不说话了，头像也突兀地暗了下去。池飞恬猜想他估计是在被窝里玩手机被小学生妈捉到了，或者是玩着玩着手机砸到鼻子就睡着了……
池飞恬心情倒是稍微好了一些，网络真是个好东西，隔着一根网线，谁也不知道谁是谁，笑着说出自己的心事的时候也不用担心被别人识破眼底的悲哀。
他百无聊赖地打开网页玩了会儿4399小游戏，又去微博逛了逛，发现孙悟色依然没有动静，而今晚群里的朋友都在转发一个月以后即将举办的签售，不少人还艾特了他……
池飞恬微妙地发现，自从土豪一掷千金以后，他似乎是真的从三流写手变成二流写手了，居然有人艾特他去签售诶！签售诶！
绝！对！不！要！去！签售的场面想想就够了好吗，肯定是一大堆腐妹子激情澎湃地举着莫名其妙的手办要求他签名，签啥好呢，难道要签“用我一生换你十年天真无邪”或者“池宋王道”？
[蜡烛]
池飞恬手机突兀地震动起来，是他妈发了一条短信来，说是朋友的女儿从国外回来好多天了，已经找到了工作安定了下来，让他明天见一见。
手指划在屏幕上，在回复与删除之间停留。
池飞恬想起早上离开时，王丽娟眼角的鱼尾纹。其实当初他和宋归帆分手，池爸池妈的强烈反对是直接原因，但是如果两个人真的想要在一起，父母再抗拒，迟早也会被软化，所以，问题还是出在他和宋归帆之间吧……池飞恬犹豫了下，回复：“好。”
相亲有何难？不过就是见一面、吃个饭……顶多逛一逛嘛，把自己拾掇得猥琐一点，穿个破旧羽绒袄配条灯笼裤头和黑布鞋，女方未必看得上他……吧？
池飞恬对自己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车见车载玉树临风的外表不是很有自信。
池飞恬收拾好心情，看了看时间，料理店已经快要关门了。他出了酒窖，此刻快到十一点，只剩下来来去去几个负责清洁的员工在打扫，他这店不大，并没有具体的任务分配，除了后方三个厨师，在前厅上菜的员工也负责打扫和采购，小郭算是大堂经理，正趴在柜台后面咬吸管。
只是……怎么一个顾客都没有？！
“人呢？”池飞恬揪住小郭，现在还没有到打烊的时间，一般情况下，多多少少都还有几个顾客。
“喏。”小郭手托着腮一脸花痴地盯着门口的方向。
只见那边围了一些人，几个人意兴阑珊地朝店里走，似乎是店里的客人，隔壁服装店的小妹和一些路人也围在那里，满脸通红。
什么情况？
“刚才有个帅哥带了几只蜡烛来了，在马路中央点了个爱心，被警察以妨碍交通为由开了张罚单。”小郭手捧桃心：“好浪漫啊……只不过那个帅哥有点二缺，谁表白点白色蜡烛啊，这不是咒人死嘛……”
“今年这一带奇葩特别多嘛，那人肯定是没有表白经验……也是点儿背，遇上交警了，不仅要罚款，还要扣三分的。”池飞恬兴致缺缺地去包间检查情况。
小郭还跟在他后头意犹未尽地讲述：“对啊，那个交警就说要罚款，帅哥十分霸气地将拉链一拉，掏出钱包……”小郭以气吞山河之势还原当时的场景，往胸里一掏，“但是——哈哈哈，红红火火恍恍惚惚，那个帅哥钱包里没现金！真是笑死了！”
“猴子请来的逗比吗？”池飞恬嗤笑一下，蹲下身去，手指在漏水的地板上敲了敲。
“帅哥很冷诶，完全不理会别人，不过后来他看了眼手机，站在原地发了会儿呆，似乎有点失落，又开车走了。”小郭意犹未尽地咂咂嘴：“我还想多看他几眼呢。”
“比我还帅？”池飞恬瞥她一眼。
“……”小郭扭着围裙道：“比你帅那么一丁点儿……”她捏着手指丈量。
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在老板面前夸别人，池飞恬哼道，“你可以下班了。”
小郭眼前一亮：“现在才十一点，还有二十分钟下班，我可以提前吗？”
“可以。”池飞恬亲切地笑了笑。
小郭开心得飞起，被他一句酷炫狂霸拽的“可以”萌得小鹿乱撞。
“你明天也不用来了。”池飞恬又酷炫狂霸拽地补充了一句。
小郭：“…………”小鹿撞死了。
“这里也被水泡软了。”池飞恬蹲在原地，继续敲地板，被水浸泡时间长了，这块地板已经有些松动了。
这几天他也算是祸不单行，先是莫名其妙惹上一个叫孙悟色的家伙，紧接着和宋归帆重逢勾起伤心往事，店里的装潢也赶巧也出了些问题。
什么是倒霉？比如此时此刻，靠近街道一角的包间正在滴滴答答漏水……
一开始租这地儿的时候，请来的建筑鉴定师就说靠近楼梯角落的吊顶有问题，时间长了容易被雨水腐蚀，但是当时图个便宜，池飞恬并没有太在意。
这几天下了很大的雪，玻璃一角就开始漏水，一滴一滴往下淌，如果要修，得重新将砖块铺一遍……
那真是好大一笔花销。
#穷成一条狗#
池飞恬叹了口气，手里头钱不够，又不太好意思找爸妈借，将这事儿一拖再拖。
他站起来，在漏水处仰头往上看，一滴水砸中他的鼻尖，滴——你，答——穷！
“……”
小郭最近读了点书，站在他身后天真地提出建议：“小老板，最近不是流行众筹嘛，我们去煽下情，募点款，刚好旁边就是大学生校园，研究表明，大学生是最容易被欺骗的消费群体……”
还没有走的两位客人抬起头震惊地盯着小郭。
池飞恬默默地扭过头，丢人呐！
正当店员已经散尽，池飞恬和小郭留下来打算关门之际，外头突然开来一辆红色卡车，速度非常快，“突”地一声在店门口停下来，两个穿着蓝色制服的工作人员急吼吼地从卡车上跳下来，一言不发开始往店里搬东西。
“卧槽，两位大哥，你们这是干什么？”小郭上前拦住，脚尖在搬下来的箱子上踢了踢，居然踢不动，仔细一看，居然是上好的仿古砖！
“干嘛呢？”池飞恬懒散地趴在柜台后头。
“签个名。”其中一个小哥擦了把汗，目光在小郭脸上顿了顿，意识到后头那个才是老板，便走进去将条子在吧台上一拍：“大半夜的，还从城东运到城西，一整卡车的仿古砖，高档货还得小心翼翼地宝贝着不能碰着了，我们也够累，快点签字吧。”
池飞恬将其中一个箱子打开一看，正是店里漏水处翻新需要的砖块，一模一样的尺寸、一模一样的花色，但是这仿古砖明显比自己店里的旧砖块质量要更好，价钱也更贵些。
“送错了吧？”池飞恬站起身来，看了眼卡车上正在被另一个小哥搬运的沉重箱子。
“这儿老板就是你？”小哥二号眉毛一扬。
“没错。”
“你叫池飞恬？”
“没错。”
“那就是你了。”小哥二号从卡车上纵身一跃，酷炫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们只负责运送，客户部说买家保密，既然不是你订购的，说不定是暗恋你的顾客呢……瞧你这漏水漏的，再迟点就得招来质检了。”
小哥经过他时，挤眉弄眼道：“再透露一个情况给你，订购的人是男的……哦~”
池飞恬：“……”
两位小哥尽职尽责地将十几箱仿古砖和翻新用的吊顶材料搬到店里，便开着卡车扬尘而去。
留下池飞恬一脸错愕。
真是天上掉金馅饼儿了。
——————————————————————————————————————————
#校花日记#
2007年6月9日晴
高考终于结束，小池似乎在偷偷摸摸地向别人打听我的志愿……
这种事情直接问我不就好了么？
我一不小心将填写志愿页面截了图，一不小心设置成了桌面，一不小心被来我家的他看到……
一切都真是巧。
他照着我的志愿填了大学。
我原本想读a大的，但是a大他似乎成绩不太够……其实b大更好……吧。
我选择志愿的时候有些手抖，选择了b大。
我真是太不小心了，要改。
#校花日记#
2007年6月10日晴
今天拍摄毕业照。
小池兴奋得像猴子一样，左顾右盼地不知道在找谁。
我不小心往他那边挪了一点。
但是镜头最后我们没有站在一起。
真是不想理他了。
池飞恬在地上滚来滚去，滚不动了，停在了角落，灯光有点刺眼，他抬起手臂遮在眼睛上，一只手举着手机，翻了翻相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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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知道照片丢失后他疯狂地开着车在城里跑了好几条街好几家修理店，试图挽回，但是丢了就是丢了。
也许是没有人可以说这些话，池飞恬突然涌出一阵倾诉的冲动。
他朋友虽然不少，但是除了杨花露，再没有别人知道他和宋归帆的事情，这两年，真不知道怎么过来的。
池飞恬喉咙辛酸地动了动，还是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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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飞恬：……胸小的。
小学生：……大大你很帅嘛
池飞恬：哟，boy，小嘴真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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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飞恬：…………臭小子！找抽是吧！大大我花容月貌风流倜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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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飞恬：…………妈蛋，你跟谁学的，最近画风都变了？(╯‵□′)╯︵┻━┻
小学生：……我，我错了qaq
小学生又问：难道你不喜欢她了吗？
池飞恬：你是要立志做狗仔吗？=l=
小学生：你喜欢狗仔？
池飞恬：……
难道你不喜欢她了吗？
不喜欢？
怎么可能不喜欢。
他和宋归帆之间永远不可能有第三者之类的误会，因为如果足够爱的话，一切狗血脑残肥皂剧的误会情节都不会发生。更何况池飞恬可是个#屹立在死缠烂打脑残界多年不屈不挠#的圣斗士，一般人可干不过他。
但是有时候池飞恬真希望他俩之间是因为有什么误会才分手的，那样还可以像所有普通的情侣一样，吵吵架，又和好。
他很想宋归帆，但是他也成熟了，已经学会了收敛，不会去找他。
脸皮已经厚不起来了。
这真是件悲伤的事情[蜡烛]
池飞恬：当然，好马不吃回头草，我觉得我没那么喜欢他了。
您的好友[口嫌体正直]已上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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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飞恬眼皮一跳，赶紧纠正：她，手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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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飞恬心情倒是稍微好了一些，网络真是个好东西，隔着一根网线，谁也不知道谁是谁，笑着说出自己的心事的时候也不用担心被别人识破眼底的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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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划在屏幕上，在回复与删除之间停留。
池飞恬想起早上离开时，王丽娟眼角的鱼尾纹。其实当初他和宋归帆分手，池爸池妈的强烈反对是直接原因，但是如果两个人真的想要在一起，父母再抗拒，迟早也会被软化，所以，问题还是出在他和宋归帆之间吧……池飞恬犹豫了下，回复：“好。”
相亲有何难？不过就是见一面、吃个饭……顶多逛一逛嘛，把自己拾掇得猥琐一点，穿个破旧羽绒袄配条灯笼裤头和黑布鞋，女方未必看得上他……吧？
池飞恬对自己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车见车载玉树临风的外表不是很有自信。
池飞恬收拾好心情，看了看时间，料理店已经快要关门了。他出了酒窖，此刻快到十一点，只剩下来来去去几个负责清洁的员工在打扫，他这店不大，并没有具体的任务分配，除了后方三个厨师，在前厅上菜的员工也负责打扫和采购，小郭算是大堂经理，正趴在柜台后面咬吸管。
只是……怎么一个顾客都没有？！
“人呢？”池飞恬揪住小郭，现在还没有到打烊的时间，一般情况下，多多少少都还有几个顾客。
“喏。”小郭手托着腮一脸花痴地盯着门口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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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情况？
“刚才有个帅哥带了几只蜡烛来了，在马路中央点了个爱心，被警察以妨碍交通为由开了张罚单。”小郭手捧桃心：“好浪漫啊……只不过那个帅哥有点二缺，谁表白点白色蜡烛啊，这不是咒人死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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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郭还跟在他后头意犹未尽地讲述：“对啊，那个交警就说要罚款，帅哥十分霸气地将拉链一拉，掏出钱包……”小郭以气吞山河之势还原当时的场景，往胸里一掏，“但是——哈哈哈，红红火火恍恍惚惚，那个帅哥钱包里没现金！真是笑死了！”
“猴子请来的逗比吗？”池飞恬嗤笑一下，蹲下身去，手指在漏水的地板上敲了敲。
“帅哥很冷诶，完全不理会别人，不过后来他看了眼手机，站在原地发了会儿呆，似乎有点失落，又开车走了。”小郭意犹未尽地咂咂嘴：“我还想多看他几眼呢。”
“比我还帅？”池飞恬瞥她一眼。
“……”小郭扭着围裙道：“比你帅那么一丁点儿……”她捏着手指丈量。
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在老板面前夸别人，池飞恬哼道，“你可以下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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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池飞恬亲切地笑了笑。
小郭开心得飞起，被他一句酷炫狂霸拽的“可以”萌得小鹿乱撞。
“你明天也不用来了。”池飞恬又酷炫狂霸拽地补充了一句。
小郭：“…………”小鹿撞死了。
“这里也被水泡软了。”池飞恬蹲在原地，继续敲地板，被水浸泡时间长了，这块地板已经有些松动了。
这几天他也算是祸不单行，先是莫名其妙惹上一个叫孙悟色的家伙，紧接着和宋归帆重逢勾起伤心往事，店里的装潢也赶巧也出了些问题。
什么是倒霉？比如此时此刻，靠近街道一角的包间正在滴滴答答漏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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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下了很大的雪，玻璃一角就开始漏水，一滴一滴往下淌，如果要修，得重新将砖块铺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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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飞恬叹了口气，手里头钱不够，又不太好意思找爸妈借，将这事儿一拖再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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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郭最近读了点书，站在他身后天真地提出建议：“小老板，最近不是流行众筹嘛，我们去煽下情，募点款，刚好旁边就是大学生校园，研究表明，大学生是最容易被欺骗的消费群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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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飞恬默默地扭过头，丢人呐！
正当店员已经散尽，池飞恬和小郭留下来打算关门之际，外头突然开来一辆红色卡车，速度非常快，“突”地一声在店门口停下来，两个穿着蓝色制服的工作人员急吼吼地从卡车上跳下来，一言不发开始往店里搬东西。
“卧槽，两位大哥，你们这是干什么？”小郭上前拦住，脚尖在搬下来的箱子上踢了踢，居然踢不动，仔细一看，居然是上好的仿古砖！
“干嘛呢？”池飞恬懒散地趴在柜台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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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飞恬将其中一个箱子打开一看，正是店里漏水处翻新需要的砖块，一模一样的尺寸、一模一样的花色，但是这仿古砖明显比自己店里的旧砖块质量要更好，价钱也更贵些。
“送错了吧？”池飞恬站起身来，看了眼卡车上正在被另一个小哥搬运的沉重箱子。
“这儿老板就是你？”小哥二号眉毛一扬。
“没错。”
“你叫池飞恬？”
“没错。”
“那就是你了。”小哥二号从卡车上纵身一跃，酷炫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们只负责运送，客户部说买家保密，既然不是你订购的，说不定是暗恋你的顾客呢……瞧你这漏水漏的，再迟点就得招来质检了。”
小哥经过他时，挤眉弄眼道：“再透露一个情况给你，订购的人是男的……哦~”
池飞恬：“……”
两位小哥尽职尽责地将十几箱仿古砖和翻新用的吊顶材料搬到店里，便开着卡车扬尘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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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年6月9日晴
高考终于结束，小池似乎在偷偷摸摸地向别人打听我的志愿……
这种事情直接问我不就好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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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真是巧。
他照着我的志愿填了大学。
我原本想读a大的，但是a大他似乎成绩不太够……其实b大更好……吧。
我选择志愿的时候有些手抖，选择了b大。
我真是太不小心了，要改。
#校花日记#
2007年6月10日晴
今天拍摄毕业照。
小池兴奋得像猴子一样，左顾右盼地不知道在找谁。
我不小心往他那边挪了一点。
但是镜头最后我们没有站在一起。
真是不想理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