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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谜底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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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噢?”

    “他让我转告你开开心心,吃好睡好。”

    “咦?”

    “并且拜托我照顾你。”

    “哎?”

    “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去粤菜馆找你?”他一脸神秘,“你爸爸让我去的。”

    “啊?”我惊得下巴都要掉下来了。

    “你爸爸说至今未接到你的来电,他劳烦我能不能去打听打听他女儿的近况。”

    “……”我满脑问号。

    “我找到中国留学生会会长报上你的名字,他又打了几个电话,然后说你们这批新生跟着一群人出去玩儿了,目前人在粤菜馆,所以我就去找你。”

    “我到粤菜馆时,你们一帮人正在玩儿真心话与大冒险,我一眼就知道哪个是你。本打算等你们游戏结束再接你走,没想到恰好碰上你遭人非难。”

    “那群人不是讲理的人,所以只能智取,打架没用。我胡乱编了个理由,带着你飞奔而逃。”

    “我当时一时情急拉着你的胳膊只是个跑,拽疼你没有?”

    我的思绪回到那一天,那一刻,那些众目睽睽,那些心怀恶意。

    他们静默不语,形容猥琐地望着我,一脸玩味。他们迫不及待,亢奋激动地等着我,面容龌龊;人人都看着我,仿佛看一场耍猴,而我这个戏中人,好似那只被铁链拴住的小猴,任人鞭挞抽打,任人取笑折磨。我的每一分恐惧,换来的是看客的兴高采烈;我的每一道悲伤,换来的是观众的拍手叫好。

    我觉得自己的眼睛很涩,自己的鼻尖很酸,我有一点惧怕,有一点战抖;我咬紧嘴唇,我握紧拳头,我的脑中一片空白,我的心中委屈悲伤,那一刻的自己,一定是在向上天祈祷。

    我的勇士乘风而至,破浪而来,他为我解围,他将我拯救,他驾着我一骑绝尘,

    他载着我扬长而去。我告诉他我叫陈芳龄,他说他知道。

    他知道我,我不知道他;他不知道我,我不知道他;他知道我,我知道他。

    奈何桥上可奈何,三生石上忆三生。

    孟婆说得对,你一看见他,便知道是他。

    “芳龄?”他轻声唤我的名字。

    “没事,”我调整情绪。

    “不要怕,有我。”他大概想起了我坐在他的车上用手背擦眼泪,用衣袖抹鼻涕。

    “谢谢。”我的万万千千,都包含在了这句感激里。

    “卸胳膊卸腿儿?”他逗我开心。

    “若没有你……”若没有他,不堪想象。

    “我去迟了,”他一脸自责,“那群人我认识,知道,你放心。”

    “往后这一类的活动,这些人,你大可不必在意。”

    “不会。”我摇了摇头。

    初来乍到的我们跟着学姐去中餐馆改善伙食,怎会想到聚餐活动暗藏杀机?真心话与大冒险不可怕,可怕是借刀杀人,藉着游戏扭曲变态,羞辱旁人。他们说的对,这种游戏玩儿不起的人就别玩儿。我、眼镜哥、牙套妹,还有我们一干老实孩子,的确不符合条件,因为我们放不开,因为我们有脸,有自尊。

    “你当时脸都吓白了,都怪我。”他一脸愧疚,“我得找王远算账。”

    “算账?”

    “王远眼睁睁看着人欺负你,我不能饶他。”他似笑非笑。

    “你们认识?”他提起他就像提起一个熟人。

    “我和他是同一批。”原来是同年来美的伙伴。

    “他和我非亲非故,为什么要帮我?”何必自作多情?

    “看着别人给你难堪却不吱声,这不像王远的作风。”

    “他是陌生人,没有出言相助的道理。”我有自知之明。

    “那也不行,说起来……他和你还是老乡。”

    “噢。”我无意义的接腔。

    “他也是从北京来,家人……居要职。咦,你们的背景倒相似。”

    “噢。”我无意义的应声。

    “你……要不要尝尝茨菰烧肉?”

    大概见我面色悻悻,无精打采,只好用食物召唤我元神回身。

    “什么时候?”我还是对吃的更感兴趣。

    “我最近得回家一次,要不要和我一起?我让我奶奶烧给你吃。”

    “怎么了?”他岂不是要离开美国,离开加州,离开洛杉矶,离开……一段时间?

    “家里的生意,需要我回去签个字。”

    “传真不行吗?”

    “不可以。”一看便知我是门外汉。

    “去多久?”

    “前后一周左右。”

    “还好。”我轻吁一口气。

    “和我一起回吧?我家人还没有见过你。”

    “这……”我有些难为情。

    “若你跟我回去,一定是家族的头条新闻,可不得了。”

    “是吗?”

    “没有异性上过我家门,你是第一个。一传十十传百,上至董事下至员工,你一定不胜其扰。”

    “真的?”我惊讶道。

    “是真是假,你跟着我回家一次不就知道了?”

    “我要问一下我爸爸。”我自己不敢做主。

    “陈司长一定会找我算账。”

    “为什么?”

    “他只让我多加照顾你,可没让我私下拐走你。你刚来美国没几天就回国,而且是跟我回家,你爸爸知道了,一定唯我是问。”

    “我也这么认为。”他说出了我的心里话。

    “我这次回国是办公,行程紧凑,若你和我一起,只怕我家人责怪我没有给他们准备的时间。”

    “准备什么?”

    “迎接你。”他眼清目明。

    “那我还是不要去了。”我平生最怕大阵势大热闹。

    “这是早晚的事,总有那么一天。”他的目光深不见底,“只盼你快快长大。”

    “我已经是满十八岁的成年人!按美国法律都可以结婚了。你还当我是小孩子?”我一边好笑一边抗议。

    “真的?”他不可置信,面容放光。

    “你要不要看我的护照和身份证?”我还会说谎不成?

    “我的意思是……”他欲言又止,继而道,“你专心读书,一切有我。”

    “好。”我重重地点头,满满的心安。

    “我告诉我家人,之后是陈司长和你母亲,其实最重要的是你……会不会太快,会不会吓到你?”他自言自语。

    “什么?”我没有听清。

    “你对我有没有……”他喃喃自语。

    “爸爸怎么知道我们念同一间学校?”我有了这个疑问。

    “哦,是这样,”他调整情绪,“近日我父亲上京拜访陈司长,闲话家常时,陈司长聊到他女儿只身赴美,独自留学,他已将万事安排妥当;然而至今没有接到女儿来电,不知她是否适应了新环境,是否心情舒畅。”

    我倒是一早通过网络给妈妈报了平安。至于爸爸,今时不同往日,若无要事,我自不会无故打搅他。

    “我爸爸说我儿子也在美国念书,不知您爱女就读哪一洲哪一府?后来才知道我们两人竟是同学。美国这样大,学校这样多,我们竟有幸相遇,真是无巧不成书!”

    “这是他们说的?”

    “我说的。”他有些不好意思。“后来呢?”我忍笑道。

    “他们也没想到你我竟然是同窗,颇感意外。我爸爸说若陈司长不觉冒犯,他完全可以吩咐儿子代为打听。陈司长自然推辞客气。后来我爸爸当即给我拨了一通越洋电话,讲明他身在陈司长处,又询问我有没有在学校见过陈司长女儿?”

    “就算见了也不认识。”我好笑道。

    “我懵了。”

    “噢?”

    “我的脑中一片空白,好像短路,好像触电,又好像大梦初醒。我不知道自己呆了多久,直到电话铃声再次响起,我才意识到我爸爸早已挂断电话。”

    “他是不是以为信号出了问题?”

    “他喂喂了两声,问我能不能听见他的声音。得到回音后,于是纳闷刚刚明明打通电话了怎么没听见我作答?确定信号无误后,他重复了一遍之前的对话,询问我认不认识陈司长的女儿?她和我就读的是同一所大学。”

    “我一时失神呆愣,直到你爸爸的声音响起,才将我拉回现实。”

    “我爸爸跟你讲话了?”

    “他拜托我照顾你。”他满脸喜庆,好像中了彩票大奖。

    “他怎么说?”

    “‘听闻你与我女儿同窗,若有可能,烦请你对她多加照拂。她独在异乡,孤身在外,着实令我忧心劳神。’”他回忆着,

    “‘我女儿年幼娇嫩,首次离家,叨扰你在学习上,生活上多多指教,互相帮助。’差不多就是这些。”

    “你怎么说?”

    “我又惊又喜,激动地忘了说话,只听你爸爸说‘小女名叫……’我赶紧说,“我知道我知道——陈芳龄。”

    “然后呢?”

    “我乐傻了,一时情不自禁吐出了你的名字。真是无礼!”

    “这有什么?”我满不在乎。

    “不知道你爸爸怎么想我。”他颇为无奈。

    “能怎么想?”

    “你我素昧谋面,我却知晓你的姓名,若你爸爸有所误会,我实在百口莫辩!”

    “误会什么?”我大惑不解。

    “我对你……处心积虑……图谋不轨。”他艰难地吐出了几个词。

    “怎么会,”我好笑道,“你多虑了。”

    “但愿如此。”他耸耸肩。

    “后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