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婢挨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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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清的声音一起,门外便有小丫鬟的声音响起来:“小姐,出什么事了。”

    稼木萧遥一听门前有脚步声,身形一纵便从窗户上跃了出去,随之还扔下一句轻逸如水的话:“上官晚清,后会有期。”

    “鬼跟你有期。”

    晚清瞪着暗夜,风从窗棱吹进来,明明是初秋,却让人觉得寒冷。

    两个小丫鬟已奔了进来,扫视了一眼房间,紧张的开口:“小姐,出什么事了?”

    晚清瞄了一眼打开的窗户,指了指:“把窗户关上吧,不知道是哪个讨厌鬼把它给打开了。”

    “是,小姐!”两个人奔过去俐落的关好窗户,往外退去,正好回雪沐浴完了走进来,看晚清抱着锦丝被坐在床上,奇怪的开口:“小姐,发生什么事了?你的脸色有些不好看。”

    “刚才那萧遥又来了。”

    “啊,他人呢?你们不会打起来了吧。”

    回雪四处找了一遍,确定那萧遥已经走了,紧张的追问晚清。

    “没打,我想以我的修为只怕打不过他,那男子太过讳莫如深了,我终于知道他是谁了?”

    “谁?”

    回雪问了一句,晚清不甘心的开口:“苍狼国的稼木萧遥,他竟然已经来到了楚京,看来那凤皇令挑战赛很快就要开始了。”

    “稼木王子,天下五公子之二的稼木王子,果然长得够出色的,听说他名催花公子,辣手摧花!”回雪说到这里,脸色忽地难看,飞快的望向晚清,咬牙切齿的开口:“他不会欺负了小姐吧。”

    晚清摇头:“他说不碰非处子之身的女子。”

    回雪呼了一口次,小姐没事就好,可是马上想到晚清说的话,不由得骂人了。

    “这个不要脸的男人,他辣手摧花,倒讲究起来了,这些男人怎么一个比一个讨厌啊,什么天下五公子啊,全是神经病,我看好好的人也排不上那五公子的位置。”

    “好了,夜深了,我们休息吧。”

    “是,小姐。”

    晚清躺下休息,回雪睡在房间内的软榻上,两个人一时睡不着,便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儿。

    “小姐,你说那稼木萧遥,美则美矣,不过是不是太像个女人了。”

    “你看上人家了?怎么一直惦着他。”

    “我会喜欢长得像女人的男人,我就是替那些被他动过的女子觉得憋屈,好歹你来个真男人啊,偏偏是个妖孽,多冤啊。”

    回雪气愤的说着,晚清叹气:“说不定那些女子都是心甘情愿的呢?”

    她就是有这种感觉,稼木萧遥未必是真的强逼了那些女子,指不定是那些女子心甘情愿的,这种事谁说得清呢,夜深了,晚清不再说话,闭上眼睛睡觉,一侧的回雪还在嘀嘀咕咕的。

    金碧辉煌的宫殿,华丽奢侈。

    这里是金夏国宫中皇帝用来招待群臣,共议大事的宫殿,祟敬殿。

    大殿上此时一片沉寂,高首端坐着威严刚毅的中年男子,身穿明黄的龙袍,头戴金冠,举手投足间渲染着帝皇的霸气,一双高深莫测的瞳仁扫视大殿下首一圈。

    大殿两侧端坐着的手握重兵的汉成王,五大世家的家主,还有金夏国朝中的很多重臣,此时全都望着上首的皇帝。

    皇上召集大家商讨的是关于凤皇令挑战赛的事情,这稼木萧遥一定是有奋而来的,此次的挑战赛定在金夏国,如果他们金夏败了,可是很难堪的。

    汉成王夏候臻率先站了起来,抱拳沉声:“皇上,既然那稼木萧遥胆敢挑战我们金夏国,就让他看看我们金夏国的实力。”

    皇帝夏候东宸点头,这挑战赛他们金夏是势在必得的,不但是名誉问题,还有那凤皇令,是令人眼馋的,二十多年前的凤皇教,那可是天下最令人闻风丧胆的教派,虽然只是教派,那教主凤皇可是与四国君王平起平坐的,只是没想到二十多年前竟消声灭迹了,他们这些君王还很高兴呢,没想到现在凤皇令又出现了,还是此次挑战赛的奖品,若是拿到这凤皇令,号令那凤皇教的高手,定然可以成为玄武大陆的主宰人物,一统天下。

    五大世家之首慕容家的家主慕容珩站起来,接了汉成王的话。

    “王爷说的是,既然那稼木萧遥胆敢挑战我们几个国家,定然要让他知道我们金夏的厉害,臣举荐一人参赛。”

    “说。”

    皇帝夏候东宸点头,望向老候爷慕容珩,想来他举荐的定然是慕容家的人。

    “老臣举荐的是老臣的孙子慕容赫康,他仍是青玄品级的高手。”

    一听慕容家的举荐自家的子孙,五大世家谁家也不落人后,纷纷起身举荐自家的儿孙,此次的挑战赛,若是为皇帝打赢了,那封官拜爵可不在话下。

    这五大世家中尤其是近年没落的上官家,听到这么一个机会,那真是心动,可是上官家的家主上官楮想来想去也没有这么一个出色的人,所以望着那些争先恐后抢着推荐自家人的王公大臣,不由得心里倍觉难受。

    最后连朝中的一些重臣也纷纷举荐自家的子孙,这可是出头之日。

    高首的皇帝满意的看着大家纷纷参与这件事,不由得脸上浮起笑意,满意的点头。

    “好,大家勇于为国出力,朕甚欣慰,此次挑战赛的相关选拔人才事宜全权由汉成王主持,要在最短的时间内确定人选,挑战赛就在十日后,我想再有几日各国的来使便会抵达楚京,到时候可不能输于别国。”

    大殿上众臣纷纷起身,磕拜皇上,然后退了出去。

    一出殿门,众人便围到汉成王夏候臻身边,抢着争着要让自家的子孙上,为金夏国打赢这挑战赛。

    皇上对于凤皇令誓在必得,他们可是心知肚明的,如果此次能打赢了这挑战赛,加官进爵是不在话下的。

    看别人如此热切,身为上官一房的家主上官楮却尤如盲刺在身,浑身不自在,现在的上官家能拿得出手的也就那么一两个,可是此次的挑战赛有一个明文规定,这出战的赛手必须是新手,从来没露过面的,否则就是违规了。

    上官楮心痛的跟着一众人的身后离开了皇宫,回上官府去了。

    楚京,立刻便传场开了,十日后,龙番,轩辕和苍狼国将齐聚在金夏国,举行凤皇令挑战赛,这凤皇令一出,凤皇教内的高手将尽数出巢,到时候哪一国得了这凤皇令,得了这些高手,可谓如虎添翼啊,所以说这凤皇令是人人想得的。

    一时间大街小巷都议论这件事,谁还会去注意慕容奕和上官晚清的那些破事儿。

    慕容奕身为慕容家的嫡系子孙,值挑战赛来临,也没有空暇再来对付上官晚清,就是上官紫玉也见不到他的人影。

    玉茗轩。

    后花园内,有一座凉亭,四周挂着轻纱,被风一吹飘飘扬扬。

    此时亭中坐着两人,一人戴着斗篷,看不清神容,而另一人自然玉茗轩的主子上官晚清,此时满脸笑意的亲手给对面的人倒茶:“来,尝尝这雾山银毫,真不错。”

    对面的男子一掀前面的面纱,露出一张温雅的脸来,这人正是琉璃阁的孙涵,因把图纸交给了澹台文灏,澹台文灏很满意主子绘出来的琉璃令,所以他立刻进府来禀报主子,另外和主子探讨一下打造琉璃令注意的细节。

    “谢主子。”

    孙涵一惯沉稳,捧起桌上的茶盎细细的品茶了两口,唇角勾出笑意,抬眸望向对面的晚清,思绪飘飞起来,似乎回到了六七年前,那时候他们只不过是十二三岁的孩子,因为饥饿抢人家的东西吃,被店家派出来的人打个半死不活的,幸好遇到了她,便带她们回山上去。

    其实当年他和流胤都有玄力,可是却因为太饿了,面黄饥瘦,只剩下皮包骨头了,哪里还有能力去修练玄力,后来跟着主子,为报主子的恩情,所以日夜修练,总算成了一个对主子有用的人了,这两三年下来,他们两个人已积了一笔财富,但是在有生之年,他们是不会离开主子的。

    孙涵想得入神,连桌上的茶凉了都不知道,对面的晚清轻声的开口:“怎么了,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晚清面对他们的时候,永远像家里的姐姐一样,并没有把他们当成低等的奴隶或者下人,正因为这样,他们越发心甘情愿的跟着她。

    “没什么,就是想到了从前,想到了初遇到你的时候,那时候我们差点被人打死了呢?”

    孙涵说完,晚清直接瞪了他一眼,训斥着:“没事想从前的事干什么?现在可是好日子来临了,多想想开心的事。”

    “是,主子。”

    孙涵笑了起来,伸手端茶喝,晚清立刻阻止了:“别喝了,都凉了,来,我再给你添些热的。”

    “别,这喝得才爽口呢。”

    孙涵笑了起来,掏出怀中的图纸摆放在桌上:“老大,这是图纸。”

    “嗯。”

    晚清点头,身子凑过一些,就着图纸上的琉璃令开始讲解细节,一处一处,其中的烧制温度,然后到把握住退热的过程,另外是雕刻时注意什么,两个说着话,不知不觉的天已近黄昏了,总算把其中的所有细节都交待清楚了,晚清累得是腰酸背疼的,望向对面的孙涵。

    “你搞懂了吗?”

    “嗯,懂了,老大放心吧。”

    “好,你收拾一下,带着图纸前往制作坊去吧,除了亲自监工完成这件琉璃器品,另外监督一下别的烧制品,别因为没人监看就净出坏胚子。”

    “是,我明白了!”孙涵点头,已站起了身,收起了那份图纸,把脸上的面纱放下来,准备离开。

    晚清唤了回雪进来:“把孙涵从后面送出去,另外路上注意别让人跟踪了。”

    “嗯!”孙涵应了一声便出去了,晚清倒不担心他被人跟踪了,能跟踪他,也是这宅子内的人,那些蠢女人能派出什么样的人啊,无非是府内的丫鬟下人的,孙涵即会摆脱不了。

    晚清等到回雪和孙涵走出去,自已站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坐了一下午,还真是周身的酸疼,抬头望着天边的最后一丝光晖,暖洋洋的照在脸上,晚清眯了眯眼,想起自已回楚京已经快一个月了,很多事整理得差不多了,接下来她要整治那些对她动过手脚的人了,唇角勾出温柔的笑意,却不达眼底。

    身后有轻盈的脚步声,不用回头也知道是回雪,晚清淡淡的开口。

    “下午派人打扫玉茗轩各处的院子了吗?”

    “派人打扫了,一切按照小姐的吩咐做了。”

    “嗯,那就好,接下来该有好戏上演了。”

    晚清回身,笑眯眯的往外走,领着回雪出了凉亭,那亭外候着的一众丫鬟,皆起身跟了小姐的身后回了玉茗轩。

    童童已经回来了,不过到隔壁去找父亲玩儿去了,奶娘张氏把他在学里的一应情况禀报了一遍,晚清点头,吩咐奶娘下去好好息着,自已和回雪进了房间。

    不大的功夫,便听到晚清冷寒的声音传出来:“这是怎么回事,去传了赵婆子过来。”

    “是,奴婢这就去。”

    回雪飞快的退出去,吩咐小丫鬟传赵婆子过来,那小丫鬟先听了小姐冰冷的声音,现在又让传赵婆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心里慌慌的,三步并着两步去传了赵婆子,赵婆子还没吃饭呢,听了小丫鬟的禀报,赶紧撒足了劲的往这边奔,很快便进了晚清的房间,只见小姐端坐在梳妆台前,指着打开的锦盒,一言不吭,脸上神色难看至极。

    赵婆子慌了,赶紧请示:“小姐,发生什么事了?。”

    “赵妈妈你还敢问小姐发生了什么事?下午左不过让你吩咐人各处收拾一遍,谁知夫人送给小姐的上等玉钗和那翡翠镯子竟然少了好几件,你是怎么办事的,那些东西平时你看小姐戴了吗?小姐舍不得戴夫人留下的东西,只图着一个念想,这下好了,竟然有那下作的东西,打起了小姐的主意。”

    回雪一通发火,那赵婆子脸色立刻变了,唬得扑通扑通的磕头。

    “小姐啊,借奴婢一个胆子,奴婢也不敢干这种事啊,小姐明察啊,奴婢不敢干这事啊。”

    回雪瞄了晚清一眼,继续开口:“赵妈妈,你这么大的岁数了,吃的那盐都比常人多几倍,小姐怎么会怀疑你呢,小姐的意思是下午你派了什么人来收拾小姐的东西了,好好给我查查,现在乘这事还没闹出来,立刻带了人去搜一搜,若是搜出来什么,定然与妈妈没有任何的干系了。”

    赵婆子一听回雪的话,立马磕头爬了起来,想了一下回话:“小姐,下午小姐的房间是嫣然和青菱那两个死丫头拼了命的要收拾的,奴婢因为她们是大丫鬟,理该收拾小姐住的地方,便使了她们俩,另外还有喜儿和福儿,四个人一起动手收拾这间房子的。”

    “现在你领几个人去搜一下她们四个人住的地方,指不定能人脏俱获,到时候就没你什么事了?”

    回雪冷冷的开口,那赵婆子立刻扭头便走,很快招了几个上岁数的婆子,去那四个丫鬟的屋子搜查了,而玉茗轩内外很多下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全都缩在角落里看热闹,议论纷纷的。

    房间里,晚清见回雪把事情办得妥妥贴贴的,站起身伸了个懒腰:“走吧,肚子也饿了,去吃点东西。”

    “是,小姐。”

    回雪微笑着点头,扶了晚清走出去,刚出门便看到廊下,院子里,各处都站了丫鬟婆子,正看热闹呢,晚清一蹙眉,这些家伙平日里指桑骂鬼的抱怨,坐山观虎斗,站干岸上看笑话,哪处有事哪处看热闹,真正可恼的东西,忍不住沉声开口。

    “这都是闲着没事干了。”

    小姐一发话,那家伙跑得比兔子还快,眨眼便不见影子了,只除了该当值的人还守着,那也是眼观鼻,鼻观心,不敢有一丁点的大意,晚清和回雪见看热闹的散了,才顺着长廊往花厅走去,正在这时,听到院子里响起童童欢快的声音。

    “浩爷爷,你知道吗?老师还夸我聪明呢,说我一学就会,是个天才。”

    “哈哈,那是,我们家童童肯定是天才,将来可是个了不得的人物啊。”

    上官浩的心情极好,牵着童童一路走进玉茗轩来,玉茗轩内一点声音都没有,不由得诧异,不过童童高兴的声音又响起来:“嗯,我长大了要成为一个很强很强的人,到时候就可以保护娘亲了,要是谁说我娘亲不好,我就一拳头把他打趴在地上,让他学小狗叫。”

    童童说完,那昭昭高兴得直跳,一蹦二尺高,上官浩越发的开心,看到童童处处心疼体贴晚清,他算是放心了,有这么一个小人儿陪着清丫头,她以后不会孤单的。

    两人说着话便走到了玉茗轩的花厅外面,刚夸上石阶,便看到几个婆子,并几个小丫鬟,捆了人过来,推推搡搡的,嘴里还怒骂着:“你这个不长眼的小蹄子,竟然敢动小姐的东西,你这是有几条命啊,你老子娘的脸都给你们丢干净了,正事不干专干这下作的事来。”

    赵婆子是气坏了,自已带出来的人,出这么两个下作的东西,竟然动了小姐的东西,刚刚她带了一帮人进四个小丫鬟的房间里搜查,发现嫣然和青菱的包裹里竟然真的藏了好几件东西,都是小姐的东西,这下还了得,赵婆子赶紧命令人把这两个下作的东西捆了过来,一路送到花厅,任凭小姐发落。

    那嫣然和青菱什么时候经历过这种场面,只知道打颤,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

    一行人由长廊那头走过来,迎面看到上官浩和童童,一大一小两人正望着这些人,上官浩沉声开口。

    “这是做什么呢”

    那赵婆子一看是老爷,赶紧回话:“禀老爷,这两个该死的小蹄子竟然偷了小姐的东西。”

    上官浩一听,脸色早冷了,他是饱读诗书之人,平日最讨厌的就是这些偷盗奸一淫之事,此刻就发生在眼面前,怎能不气,立刻张口:“这该死的东西,立刻乱棍打死。”

    嫣然和青菱一听要被打死,总算清醒一些,朝着上官浩叫起来。

    “老爷,奴婢是冤枉的,奴婢是冤枉的,奴婢没有偷小姐的东西,就是借一个胆子给奴婢,奴婢们也不敢去偷小姐的东西啊。”

    那赵婆子一听她们叫冤,更来气儿了,一脚便踢了过去:“你还有脸叫,这东西都搜出来了,你们说,除了你们还有谁进了小姐的房间,下午小姐和回雪姑娘都在后院子里,除了你们几个还有谁,你倒是说出个人来,我好给你洗刷洗刷。”

    嫣然和青菱便哑了,赵婆子说的没错,除了她们几个,根本没人,现在东西是在她们的包裹里搜出来的,那么除了和她们一起在房间收拾东西的人可以陷害她们,再没别人了,想到这嫣然和青菱叫起来,指着站在她们身后不远的喜儿和福儿。

    “赵妈妈,一定是喜儿和福儿陷害的奴婢们,她们陷害奴婢们,是想得了大丫鬟的位置,赵妈妈,你千万不能上她们的当啊。”

    喜儿和福儿本来看到嫣然和青菱被抓,挺害怕难受的,谁知道她们竟然指证她们两个,早吓坏了,飞快的冲出来,扑通一声跪下来:“赵妈妈,我们没有做这种事,赵妈妈明鉴啊,我们是真的没做过啊。”

    两个人抽泣起来,那嫣然和青菱二婢却不理会她们,像抓着救命稻草似的抓着喜儿和福儿两人。

    一时间门前吵闹成一团,上官浩看着皱起眉喝了一声:“住口。”

    一时都住口了,一起望着上官浩,哭哭蹄蹄的,上官浩正想命人带这些不安份守已的下去打一通板子,却见到晚清和回雪二人从花厅走出来,晚清一走出来,便先向上官浩行礼:“见过父亲。”

    “嗯,清丫头,把这些该死的东西派人打死,竟然做出这种不要脸的事。”

    “父亲何必为这些人生气,来,进去吧。”

    晚清走过来伸出手扶了上官浩进去,便又望了一眼儿子,笑着开口:“童童,进去陪浩爷爷说话儿。”

    “是的,娘亲。”

    童童用力的点一下头,伸出手扶了上官浩的另一只手臂,一行三人往里走,晚清吩咐门外的回雪:“把人关在玉茗轩的柴房内,派几个得力的看守着,东西收起来吧,”

    “是,小姐。”

    回雪应了,立刻走过去把赵婆子收回来的东西拿了,又吩咐赵婆子,把人带到柴房去关起来,让人牢牢的监视着,不准跑了死了的,小姐回头要问话呢。

    “是!”赵婆子领命,拉了嫣然和青菱二婢下去,那喜儿和福儿还不敢起来,望着回雪:“回雪姐姐,我们真没有陷害她们。”

    “你们起来吧,不干你们的事,安心做事才是正理。”

    “嗯,奴婢们一定安心做事。”

    喜儿和福儿起身,远远的还听到嫣然和青菱二人叫着:“喜儿,福儿,我们不会放过你们的,竟然敢陷害我们。”

    喜儿和福儿相视一眼,她们真没有陷害嫣然和青菱,她们为什么不相信呢?两个人在玉茗轩门外候着,一声不敢吭。

    花厅内,晚膳已摆好了,晚清和父亲,儿子坐在一起用膳,也没人去提刚才发生的事,上官浩想起楚京即将发生的事,便说给晚清听。

    “十日后,龙番,轩辕和苍狼国将在我们金夏国举行凤皇令挑战赛,到时候一定会很热闹,清儿也可以去看看。”

    “好啊,好啊,这件事我听老师说了,老师说到时候会放我的假,让我去见识见识。”

    童童是最高兴的一个了,他真想看看那挑战赛有多激烈呢,一定特别的有意思,老师说有很多人呢?

    晚清抿唇笑望着儿子,这家伙真是哪里有热闹往哪跑,抬眸又望向父亲,见他脸上有忧色,不禁关心的询问:“怎么了,父亲,难道是发生了什么事?”

    “此次挑战赛五大世家的人都抢着要派出选手,你大伯父是最希望我们上官家族能有人出赛的,可是我们上官家族这几年**了,根本没有这样的高手,仅有的两三人,也都出过场子了,这挑战赛说明了,必须是从未在人前露过脸的新人,要不然就算违规,打赢了也没有用。”

    晚清对此不感兴趣,什么挑战赛,什么凤皇令的,于她何干,只不过是一场权谋之术罢了,她低头吃饭,一侧的儿子上官童眼睛晶亮的盯着她,晚清忍不住开口:“童童,怎么了?”

    “娘亲,你可以?”

    上官童一开口,晚清便知道他想说什么,想让她出马打这挑战赛,立刻阻止住儿子的话:“童童,快吃东西,吃饭不许乱说话。”

    童童一听娘亲的话,便知道娘亲不想理这件事,便不敢再说了。

    晚清根本不想参加什么挑战赛,虽然她是青玄二品,但是她见过稼木萧遥了,那个男人高深莫测,既然他是有奋而来,只怕一般人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他派出来的人定然是重量级的人物,此次挑战赛,他是势在必得的,所以她何必趟这浑水,再一个她与上官家的交情还没有好到要为他们出头,这一家子除了父亲上官浩,她没有一个有好感的,所以更没有理由为他们出头了。

    花厅内,上官浩正陷入自已的烦恼中,并没有注意到晚清和童童之间的话题,所以没有作出反应,童童一边吃饭一边拿眼瞄浩爷爷,幸好他没注意,要不然娘亲一定会生气的,赶紧埋头吃饭。

    回雪悄然的走进来,见晚清望过去,暗暗点了一下头。

    晚清见上官浩在烦恼,赶紧挟了一块醋溜鲜贝,递到他的碗里:“父亲,别想了,快吃吧,凡事有大伯父呢,既然他身为上官家主,自然要想办法让上官家出头,他们当初连父亲都容不了,父亲何必操那份心。”

    上官浩听了晚清的话,回过神来,低下头吃东西,然后抬首语重心长的开口:“清儿,血脉同胞,不是说想断便断得了的,虽然他们无情无义,我却不能如他们一般,能担待着的就担待着,我从来没有怪过他们。”

    晚清浅笑,什么都没有说,父亲活了几十年,学的是老八股文,对很多东西都根深蒂固了,就是她说,他未必认同,所以何必去说呢,不过他就算想帮,也没有那样的能力。

    “你别烦了,一切顺其自然吧。”

    “嗯,顺其自然吧!”上官浩默认了这句话,因为就算他再心急,再想帮忙也没办法,因为上官家确实没有这样实力的高手,所以看来只能看别家出头了。

    三个人用完了晚膳,上官浩因为心里有事,也无心和童童闹笑了,他要去主宅那边商讨这次挑战赛的事。

    花厅里,童童一边抱着昭昭,一边歪着头望着自个的娘亲。

    “娘亲,为什么不帮浩爷爷呢?”

    晚清噗哧一声笑了起来,伸出手捏着儿子的鼻子:“你啊,当娘亲是多厉害的人啊,这挑战赛可不是儿戏,里面高手如云,你娘亲我啊,是小小的一个,一上去就会被人家打倒的,到时候是不是很难为情。”

    童童一听晚清的话,不好意思的笑了,点着头。

    “嗯,要是童童长大就好了,就可以帮浩爷爷打了,我一定会一拳打倒一个,然后让所有人都心服口服,这样浩爷爷就会高兴了。”

    “那童童就认真的学习,认真的吃饭,很快就会长大,然后帮浩爷爷打了,这次不打,到下一次就能打了,这种比赛会经常有的。”

    晚清说完,童童点头,想起刚才差点给娘亲惹事了,忙吐了吐小舌头:“娘亲,以后我不会说让你帮浩爷爷打了。”

    “嗯,娘亲是个女的,虽然看上去很厉害,但是和别人一比,可打不过人家,要不然那天晚上怎么会差点被人刺杀呢,要不是墨炎,娘亲可就受伤了。”

    晚清提到那天晚上发生的事,童童的脸色立刻白了,赶紧伸出小手捂住晚清的嘴巴:“娘亲,你别说,是童童乱想了。”

    “好了,我们不说这件事了,娘亲有童童就行了,不想理会别的事。”

    晚清伸出手抱着搂着儿子,只要儿子好好的,她不想理那么多事,站得高必然要受到过多的注目,而她只想让儿子平安的长大。

    花厅内,回雪和奶娘张氏眼里都擒着雾气,这母子的感情真是特别的深,让人看一次便叹一次。

    “童童,天色不早了,该去休息了,明儿早上去上课呢,我们童童一定要认真学习,以后会保护娘亲,也会帮助浩爷爷打比赛。”

    “好。”

    童童郑重其事的点头,表示他会认真的学习,认真的长大的,奶娘张氏牵了他的手下去,厅上安静下来。

    花厅一时无声,晚清望向回雪,挑眉开口:“去看看那两个丫头吧。”

    “是,小姐。”

    回雪扶了晚清起身,走出花厅,门外有喜儿和福儿领着几个丫头正守着,一见到晚清走出来,小心的开口:“小姐。”

    晚清点头,吩咐下去:“去柴房看看那两个丫头。”

    “是!”有小丫鬟答应了,打着灯笼顺着长廊往后院走去,那喜儿和福儿二人走在回雪的身后,胆颤心惊,越往后走越害怕,因为那嫣然和青菱二婢可是一口咬定是她们陷害她们的,若是小姐相信了怎么办?这两丫头相视一眼,然后扑通一声齐刷刷的跪下来。

    “小姐,奴婢没有陷害嫣然和青菱,奴婢们什么都没有做过。”

    两个丫头抽泣起来,晚清停住身子,回雪走过去扶了她们起来,训斥道:“哭哭啼啼的成什么体统,小姐又不是糊涂的人,只要没做过,用不着如此。”

    既然回雪姑娘如此说,喜儿和福儿不好再说什么,起身规矩的跟在她们身后往后院走去。

    后院,有下人房,小厨房,杂物房,还有柴房,那嫣然和青菱便被关在柴房里,远远的听到从里面传出来的叫骂声:“喜儿,福儿,你两个贱人,竟然敢陷害我们,等我们出去看怎么收拾你。”

    晚清领了一众人走过去,门前看守的竟然是赵婆子和几个亲信,这赵婆子怕出什么意外,所以亲自领了人守着,这会子看晚清和回雪过来,赶紧的行礼:“小姐,她们在里面呢,一刻也不消停,闹个没完,说不是她们干的。”

    晚清唇角擒着笑,这事自然不是她们干的,是她让回雪干的,不过重要的不是这事是不是她们干的,而是六年前她们倒底做了什么,否则眼下的这件事可就有嘴难说了,搞不好卖给人伢子,一辈子便在那窑子里度过去了。

    “开门吧。”

    “是!”赵婆子一挥手示意身后的人打开了门,门里的人瞬间安静下来,一句话也不说,晚清走进去,那嫣然和青菱二婢被捆了个结结实实的扔在柴垛一边,一看到走进来的是小姐,赶紧挣扎着叫起来:“小姐,奴婢们是冤案枉的,奴婢们没有干那等下作的事情,求小姐明查啊。”

    嫣然说完,看到门口边立着的喜儿和福儿,便恨得跟什么似的叫起来:“是她们,是她们陷害我们的,看我们是小姐身边的一等大丫鬟,所以才会陷害我们,好让她们爬上去。”

    喜儿和福儿二人脸色一下子白了,扑通一声跪下来:“小姐,奴婢们没有做。”

    晚清听了有些心烦,瞄了一眼喜儿和福儿,挥手:“都出去守着吧,我有事要问她们。”

    “是,小姐。”

    众人都退了下去,回雪走出去吩咐众人退远一些,回身走进来关上了门。

    那嫣然和青菱二婢不知道小姐是什么意思,睁大眼睛望着她们,眼睛肿得老高,心里不由自主的有些胆颤,小姐的脸色好冷,让人不由自主的害怕,这还是很少见的神情呢?

    二婢再也不闹腾了,晚清不看她们,低首把玩着自已细长白晰手指,慢腾腾的开口:“你们两个犯了这等事,身为家生子,你老子娘的脸面都给你们丢尽了,传到老太太那边,只怕立刻叫人伢子过来拉了出去卖掉。”

    嫣然和青菱一听晚清的话,那脸色煞白,牙齿不由自主的打颤,被人伢子拉出去会有什么样的下场,她们不是不知道,那可就是窑子里的人了,一辈子脱不了火炕了,想到这,两婢扑通扑通的磕头:“小姐,饶过我们吧,我们什么都没做。”

    晚清抬头望向她们,淡淡的开口:“我就想问你们一件事,六年前是谁对我动了手脚?”

    这话寒寒的,冷冷的,阴森森的好似从地儿狱里冒出来似的,嫣然和青菱一听,身子一软便坐到地上,抬头,脸色一片雪白:“小姐?”

    这下饶是她们两个人再笨,也明白今儿这事是怎么回事了,原来是小姐要治她们,那她们就是有百张嘴也说不清楚了,原来小姐是想查六年前的事,却又不想惊动二姨娘那边的人,所以才会给她们来这一着。

    “小姐?”

    “我可没什么耐心!”晚清神色淡淡的,可是眼神带着锐利的寒芒,使得嫣然和青菱二婢再不敢有任何的隐瞒,扑通扑通的磕头:“小姐,不是奴婢们做的,是二小姐亲自给小姐沏的茶,开始奴婢们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是等小姐出事后,奴婢们才悟过来的,以前小姐和二小姐是很要好的,那一晚二小姐兴致很高,不但亲自给小姐沏了茶,还约小姐去游湖了,后来的事奴婢们不清楚。”

    嫣然说完,那青菱连连的应声:“是的,小姐,奴婢们说的是真话,没有半句假话,小姐相信我们吧,不关奴婢们的事。”

    “不关你们的事,你们敢说你们不是二姨娘的人?”

    回雪生气的责问,那嫣然和二婢哑然,原来什么都瞒不过小姐的眼睛,赶紧的磕头:“奴婢只是把小姐这边的情况禀报给二姨娘,别的什么都没有做过,小姐明察啊。”

    晚清并不急着处罚这两个婢子,而是唇角勾出笑意。

    上官紫玉啊上官紫玉,看来为了得到慕容奕那个男人,你是无所不用其极,可是到头来你真的得到他了吗?恐怕未必吧,不过你既然敢对我下毒手,就要承担我的怒气。

    “来人!”

    一声冷喝,门外候着的赵婆子等人飞快的推开了门冲进来听命:“小姐。”

    “把这两个贱婢每人打二十板子,让她们老娘立刻过来带出去配个小子,永远不准进上官府的门。”

    “是,小姐。”

    “谢小姐了,谢小姐了。”

    嫣然和青菱知道小姐算是宽宏大量了,现在就是打死她们,她们老子娘也不敢多说一句话。

    可最后小姐只打了她们二十板子,她们也不敢叫冤了,只求早早的发落出去。

    晚清微弯腰望向嫣然和青菱二人:“你们悠着些吧。”

    警告完直起身往外走,回雪跟着她的身后走出去,喜儿和福儿等丫鬟,刚才在外面都听到了,此刻寒颤若惊,谁也不敢大气喘一下,生怕下一个挨打的就是她们。

    一众人直走回前院,晚清回房,喜儿和福儿二人在外面听命,房间里回雪瞄了一眼晚清。

    “小姐,那两个婢子若是说出什么怎么办?”

    晚清淡淡的开口:“说出来怎么了?她们罪不至死,总不至于打死了,罪魁祸首是上官紫玉和慕容奕,我总不能拿两个婢子出气,再一个谅她们也不敢了。”

    “那小姐怎么对付二小姐。”

    回雪请示,只等小姐一声令下,她便行动起来,绝对不会让上官紫玉好过的,竟然胆敢如此陷害小姐,亏六年前小姐把她们母女二人当成好人,竟是处心积虑的陷害小姐。

    “现在不急,猫在要吃老鼠前,总是要先玩够了的,这嫣然和青菱出事了,她们一定很忧虑吧,就让她们再过几天好日子吧。”

    “是,小姐!”回雪不再说什么,房间里安静下来,只有烛火跳动着。

    兰院,二姨娘和上官紫玉正在等消息,一脸的不安,二姨娘在花厅中间来回的走动,上官紫玉坐在一边,不时的朝外面张望,听说玉茗轩那边出事了,她们派了人过去打探消息,到现在还没有消息呢。

    两个人都快失去耐心了,忽然听到外面有脚步声响起来,入画气吁喘喘的奔进来。

    “姨娘,小姐,我打听到了,听说嫣然和青菱手脚不干净,偷了小姐的东西,被赵婆子领人搜了,人脏俱获。”

    “偷东西?”

    母女二人同时开口,然后面面相觑,上官紫玉的神色率先好看一些,松了一口气:“娘亲,这两贱婢竟然连主子的东西都偷。”

    二姨娘一举手,疑惑的开口:“不对啊,这嫣然和青菱一向是个手脚干净的,最多得些小恩小惠,她们老子娘都在主宅那边,断然不敢如此大刺刺的偷东西吧。”

    上官紫玉一听娘亲的话,也感觉到不对劲,眼睛眯起来:“那是什么意思,娘?”

    “难道是她知道些什么了?”

    这话一说,母女二人同时心惊,偏偏那入画还一脸的莫名其妙:“姨娘,二小姐,大小姐知道什么了”

    此话一问,那二姨娘和上官紫玉脸色便难看了,挥手吩咐:“下去吧。”

    “是!”入画走出去,还不时的回头望一眼,不明白姨娘和二小姐怎么脸都白了,虽说那嫣然和青菱是二姨娘的人,可姨娘又没让她偷东西,能怎么样?想不明白的出去了。

    花厅内,二姨娘坐到上官紫玉的身边,紧握着她的手:“玉儿,若是她知道这件事是你做的,只怕不会放过你。”

    “娘,你担心什么,别忘了这件事嫣然和青菱也不知道,你害怕什么?”

    上官紫玉恐慌过后,倒是镇定了下来,安抚二姨娘,当初她做这件事的时候,根本就没有让嫣然和青菱动手,所以说她们两个并不知道,就算有些猜测,恐怕也不能说出她来吧。

    “谅她们两个也不敢把我交出来,如果敢交待我,我和她们来个死不认帐,那上官晚清有什么办法。”

    上官紫玉咬牙切齿的说,二姨娘点头,现在只能如此做了,要不然能有什么办法,还是等等看,上官晚清有什么举动吧。

    “嗯,先等等吧,但愿嫣然和青菱什么都没说,是真的偷了上官晚清的东西,而引出的事。”

    母女二人满心这样的期盼着,花厅内一时没了声音……